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奇特的女子,看到她的第一眼,林衍心里出现了一个唯美的词汇---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可能是保养得法,她非常非常年轻,目测不超过20岁,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精致的五官不喜不悲,纤细高挑的身上,穿着一袭大红色的真丝连衣裙,这么浓烈的颜色,硬是没有压住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清冷,整个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女人开口了,声音跟气质一摸一样的清冷:“你是环环给我找的大夫?”患性冷淡的女人基本都是临近更年期的大妈,这位年轻到让人怀疑早婚的女孩子会有这种毛病,完全超出了预料,林衍勉强绷住不露怯,点头说道:“是的女士,您不要对我的年龄产生怀疑,看胡子长短选择医生是最不靠谱的行为。
”或许这句话打动了女人,她闪开身体,放林衍走进房间,随手把门关闭了。
中医最讲究望闻问切。
这一“望”,林衍初步判定,这女人不属于书上三种类型的任何一种,这种混合因素构成的性冷淡最是麻烦,要想治好,必须得病人百分百信任大夫,吐露心扉才行。
这女子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透着高冷,那条火红的裙子,高领,长袖,长及足踝,把她浑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其实是一种自我封闭身体的高度戒备状态,让她百分百坦诚,林衍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
可是,已经跟冯院长立了军令状,事关自己饭碗,必须得兵行险招了,否则,岂不是让温秀兰那臭女人得逞了。
女子一直用不带情绪的眼神看着林衍,却一句话不说。
这无声的压力最是压抑,林衍很快冒汗了。
林衍把心一横,去桌子上倒了半杯开水,拧开矿泉水兑了一点调好温度,然后掏出应急的那个小包,把药粉倒进去晃匀,端着走回来说道:“喝了它。
”女子没接杯子,依旧冷冽的看着林衍,他被看的烦躁起来,带着不耐烦说道:“我们冯院长左右着我的饭碗,我要没两把刷子,敢来你面前现眼吗?你要是不信任我,我这就走。
”那女子忽然接过杯子,爽快的一扬脖子就喝光了。
林衍提在嗓子眼的心“咣当”掉回腔子里了,泛起一股小得意,就怕你不喝,只要你喝了,就由不得你了。
女子喝完,神情略微放松,坐在沙发上说道:“药我喝了,接下来呢?”林衍看看表:“药物起效需要一点时间,您可以无视我。
”说完,他识趣的走到窗口,面冲外站着。
女人似乎有点奇怪,这年轻人挺傲气的,也许真有几把刷子?忽然,女人觉得从自己身体内部,传来一种陌生的感觉,整个人如同融化了一般发软,还发热,还发麻,这感觉飞快的从小腹位置向四肢百骸扩散。
她又是恐惧,又是欣喜,还有几分暗搓搓的冲动。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饿了一般张着嘴,等待被什么东西填充,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填充,就迷乱的叫起来:“你……你太放肆了,居然给我吃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