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这个无底洞,她永远也填不满。
江浅不想再滋长江东流的贪婪,但最后,江浅执拗不过,仍给了江东流几万块。
她坐在花台边,心情灰暗。
这是一颗她想割除却无法割除的毒瘤。
她曾说迟恩恩被道德枷锁,她何尝不是一样
江家收留了她,她就背负上了养恩这个梏桎,不管他们对她好不好,只要她不有求必应,便是不孝。
手机响起。
是聂彬。
喂。江浅接了电话。
我在你小区附近的咖啡厅,过来聊聊。聂彬语气低沉沉的,听上去心情很不好。
他鲜少这样低落。
好,是井上吗
是。
我马上过来。
江浅挂了电话,又给谭怡欣打过去:姐,聂总监找我有点儿事,我和他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一会儿就回来。
上井吗
嗯。
好。
谭怡欣挂了手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毅然起身离开了公寓。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到底。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欠疚,只有逼不得已。
咖啡厅在一楼。
尽管江浅和聂彬坐的是包房,但身影依然映在了玻璃窗上。
聂彬喝了酒,有些醉意。
江浅刚坐下,他便去拉住了江浅的手,眼里有难过:浅浅,你为什么要和哥复合,他伤你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