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些晕沉,麻醉药的效果还没有消失,迟沫沫又闭上了眼睛。
眼泪从眼角溢出。
一点温暖突然覆上。
有只手,拿着纸巾在轻轻的拭着她脸上的泪。
是护士吧。
迟沫沫晕沉沉的想。
她想说一声谢谢,可是开不了口,心里的痛,随着游移在脸上的那抹温暖,而稍稍抚平了一些。
再醒来,已是半个小时之后,虽然还有不适,但麻醉的药效,已经基本消退。
迟沫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护士正在替她换药液。
手背上扎着针。
刚才擦她眼泪的人,果真是护士。
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给她温暖的却是陌生人。
谢谢你。迟沫沫开口,久不说话,声音有些小沙哑。
护士没想那么多,笑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迟沫沫就笑笑。
哪有应不应该,都是心善。
护士换好了药液,准备出门,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对迟沫沫说:对了,迟小姐,你丈夫来了。我跟他说你醒过来,需要吃点东西。
他下楼去给你买牛奶了。
迟沫沫心一跳。
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