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写得多,所以总是做这种梦。可是我不能再写了。
他说出声来:不行,我不能再写了。
净草说:不写不写就再把你吊起来。
贾天和:妈呀
脚踝上的绳子再次一紧,把他再次吊了起来。
净草说:写,就放你下去。
贾天和无奈地想,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当然不会突然醒来,因为其实他现在是清醒状态。
净草说:在我这里,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不原谅你。
贾天和突然悟了:对,我是在做梦啊。梦里做什么难道不行吗我犯的错误是梦中的稿件在白天又写了出来,不然,梦就只是梦而已。我难道做梦不能做得爽一点吗
一旦学会了自暴自弃,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
在贾天和的背后,净草反而吃惊了。
她倒挂着,对着躲在篝火堆后面的导演组猛打手势,意思是说,我预定流程才走到一半,怎么他就悟了呢
钱飞回应以猛烈的顺水推舟手势。
在净草这儿,流程是次要的,能不能影响一个人,全看她的人格魅力。
显然,眼下她的人格魅力已经起作用了。
贾天和一开始还担心再次被倒吊起来,写着写着就不再在意了。
这次他在笔下,怎么爽就怎么来,反正这次的故事发展只看自己的愉悦,不会给别人看到。
最多被小师叔看到吧,但小师叔是自己人,是他创造出来的人物,无论怎样她都会原谅他的。
净草轻轻从绳子上跳下来,只见导演组在篝火后面一起使劲地磨墨。
她往返递送满墨的砚台,贾天和浑然不觉,一边写一边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