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境界,以烃入道的成熟修仙者,是可以玩出许多花样来的,摆弄昆虫信息素、甲壳素更是手拿把掐。
可以想见,在斗蛐蛐儿的风尚之中,这位蔡老板在城里是何等地搅风搅雨,甚至连整个风潮本身,只怕都是有他推波助澜才兴起的。
当然,这不算是什么恶行,而湖里的污染好歹也没有严重毒性,所以李木紫并不打算追究。
在雅间里,蔡卓匆匆地辩解:我原本是把炼丹阵控制得很好的,是遭到了歹人的破坏。
李木紫皱眉说:你在湖底炼丹为什么
蔡卓说:为了获取一个无光恒温的环境,也为了少受打扰。
李木紫说:炼的是什么
蔡卓说:你不必知道那么详细,只需要知道我损失极大,所以我愿意花十万刀来悬赏。
李木紫一笑,用玉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那是一个凡间少见的字:
钇。
太乙的乙字,配上金字旁。
蔡卓震惊地看着桌上的字,又看看她,犹豫再三,说:尊使好眼力,确实是钇。
这是钱飞在湖底的判断,也经过了与三女讨论。
污染湖底的这几种有机酸,从含量配比来看,很像是一个萃取金属钇的流程。
铈、钇、钕、铥之类,都是有代表性的稀土元素。
无论哪一种,都稀少、昂贵,而且有惊人的使用效果。
十万刀面额的一枚刀币,也只有三寸长,之所以能有不低于五万刀的铸币成本,就是因为铸造时加入了稀土元素灵石粉末。
李木紫这一点破,令蔡卓对她的重视程度直线上升,更不要说对派她来的那个人了。
所以,他对她的称呼,也从姑娘转变为尊使,既尊了她,也尊了她背后的那个人。
李木紫又说:你要稀土有何用
蔡卓说:作催化剂。
李木紫摇头说:不可能。稀土是合金用的,那是融密境界的事了,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