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轻翘起了弧度。
等了有半刻钟,僧人和修善一前一后从菜窖上来。
前天晚上我去外面起夜,有人从身后将我迷晕了。修善挠着光秃秃的后脑勺,表情懵懵的,等我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旁边的僧人明显被这话吓得不轻:那……那昨晚上睡我旁边的人是谁啊而且你俩长一样啊!
易容术。萧彻不慌不忙道,行走江湖最简单的伎俩。
如此一来,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纵火之人提前混入寺中,迷晕修善并易容成他的样子,放完火后逃之夭夭。临走前还不忘遗漏掉靖王的腰牌。
天衣无缝,然后破了个最关键的大窟窿。
温言川让两人回去休息,而后对御林军道:此事尚未查清,待查清后我会亲自禀明皇上。辛苦各位继续去寺外守着。
为首的御林军向温言川行礼后带着人离开。
回禅房的路上,温言川脑子里琢磨着放火的事,手不自觉把玩起腰牌来。
萧彻瞧着温言川骨节分明的不停手把玩着靖王的腰牌,没由来一阵不悦,一把将腰牌抢了过来:这东西我也有。
大燕封王分一字王和二字王两种。一字王为亲王,唯有皇室血脉可以加封。二字王为功勋王,贡献卓越者均可加封。
靖王属于前者,西南王属于后者。
温言川闻言来了兴趣:王爷的腰牌刻的什么字西南吗
恒。
温言川了然,默默记下。
子昭觉得这块腰牌作何解释萧彻将靖王的腰牌挂在食指上转着玩。
温言川沉默半晌:醉翁之意不在酒。
相比于上次计划缜密、功败垂成的刺杀,这次的刺杀简直是漏洞百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别除了可能不是一个人派来的,更有可能的是,上次是真想杀太子,这次不是。
藩王无召不得入京,否则视为谋反。想要入京就得有个由头。刺杀储君这种诛九族的大罪算不算由头自然是算的不能再算了。
所以才有了护国寺纵火。
先派人假模假样放把火,故意留下能证明身份的腰牌。等皇上召他入京后再高喊一句冤枉。
靖王敢走这步棋,必是早就做好了周密万全的计划。替罪羊恐怕已经洗干净脖子等着了。若皇上不听冤屈执意降罪,便会落下个冤杀手足的名声。
靖王出此下策也要入京,一定有所图谋。
温言川:王爷觉得该不该让靖王得逞
萧彻眼底掠过一丝阴暗: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称心如意。
温言川语气轻快:那我便遂了王爷的意。
-
之后几日,除了林子的鸟窝遭了殃,被萧彻里里外外掏了个遍外,一切都非常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