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来这一趟,整个朝堂都知道温言川卧床不起。如此一来,温言川更能心安理得地装病。
萧彻来的时候,温言川正猫在房间里吃古董羹。额头、鼻间吃出了汗,脸颊也让热气蒸红了。眸子因为吃到好吃的食物而亮亮的。
温言川夹起薄薄的兔肉放进锅里煮,一本正经道:我病着呢,今日不能陪王爷练字了。
萧彻视线落到温言川被辣子辣红的唇上。他平日的唇色很淡,甚至有些偏白。是脸上最不起眼的部位。如今一看,这张唇竟也如此好看。流畅自然,饱满适中。
温言川这个人,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是完美的。
萧彻直勾勾看着,突然想咬上一口。
是饿了吗
被这个念头惊到的萧彻想。
肯定是。他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萧彻坐到对面:子昭得的这个病真懂事,不仅不耽误吃喝,气色还更好了。
温言川推给萧彻一副新碗筷:王爷没吃的话一起吧。
萧彻也没客气,伸筷夹走了温言川刚刚下进去的兔肉:李远昨晚去见了庞景,待了大概一刻钟。
他果然开始笼络朝臣了。听到此话,温言川脸上并无多少意外。瞧见萧彻夹走了兔肉,又默默下了一片。
靖王费了这么大劲儿入京,不会什么都不做。表面称病,暗中拜访。若非萧彻在庞府安插了眼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萧彻:一边挑唆卫征明造反,一边笼络人心。倒是有些手段。
温言川问:王爷觉得庞景会和靖王合作吗
不会。萧彻想也不想,庞景的位置已经到顶了,谁做皇帝对他来说并无区别。何况相比于李远,乳臭未干的太子更好摆弄。只不过……
萧彻顿住。
温言川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太子身边有个赤胆忠心的你。
温言川犹如太子两翼。展开时助他高飞,收拢时护他周全。
思及此,萧彻心里蹿上火气——凭什么这么好的人让那个小崽子遇到了!
下一瞬,温言川眼睁睁看着萧彻眼含怒意地夹走了锅里的兔肉。
温言川:……
他也没不让夹,这么生气做什么。
温言川端起盛兔肉的盘子,用筷子将兔肉全扒拉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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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闷了四天,温言川实在闷不住了。趁萧彻来练字,打探道:王爷每日都是从哪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