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川:王爷放心,别人用我也不给。
萧彻满意了:还要去哪
刑部。裴坚入了刑部大牢,我想去看看。
去刑部的路上,温言川同萧彻讲了事情的经过,并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还是不觉得裴坚是叛主之人,王爷觉得呢
萧彻一本正经:我觉得子昭觉得的对。
……温言川认真强调,王爷若是再这般,我以后不同王爷谈论政事了。
萧彻严重怀疑温言川分不清威胁和撒娇。就像当初在卧云山瞪他那眼一样,自以为很凶,实则毫无杀伤力,也像在撒娇。搞得萧彻一挨瞪就兴奋,恨不得再挨上几眼才好。
萧彻坐直身体,正色道:子昭觉得当皇上是好事
不是。
无尽的枷锁与责任,不死不休。怎么能算好事。
如果再来一次,子昭还会不会念出那道遗诏
温言川毫不犹豫:当然会。
为何
上至九五之尊,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身负责任。若因不好而逃避,这世上便会随处可见遗弃的婴儿,无人赡养的老人,荒废的田地。如此与野兽无异,何谈为人
此番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大有逞口舌之快之嫌。温言川却能无端叫人信服——信他愿为心中的责任赴汤蹈火。
萧彻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缓缓道:这就是裴坚与你的不同。
温言川愣了几息,忽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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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川升为太子少师后,刑部侍郎的位置便空了出来。温言川想物色合适的人填上空缺,然而如今的朝堂放眼望去已经不清楚谁不是庞景的人。
有的表面不是,暗中已经是了。有的即便不是,迫于庞景的淫威也只能屈服。万一物色个庞景爪牙进去,得不偿失。此事便搁置了。
而现今的刑部尚书崔良玉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墙头草,趋炎附势,恨不得将整个刑部都送到庞景手上。温言川在时还收敛些,如今只会更加猖狂。
温言川心思活泛,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王爷待会能不能随我一同下去
萧彻岂会猜不透他的心思,挑眉:子昭这是想拿我当狗使
谁不服就咬谁。
是狐假虎威。温言川认真纠正,我是狐,王爷是虎。
萧彻没表态。
温言川弯了弯眼睛:多谢王爷!待会我请王爷吃白糖糕。
到了刑部,萧彻跟在温言川后面下了马车,故意躲在门外不进去。温言川不解转头,见萧彻冲他挤了挤眼睛,登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