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怪麻烦的,但其中倒是有不少空子可以钻。
顺带一提,管理我的人从帕里斯通变为了绮多一支的会长派(我在猎人协会这么久,还没见过会长)。
帕里斯通有够了不起的,我本以为会议之后,他至少要被停职调查一段时间,但他好像只是在我的事件上让出了部分权力,除此之外毫无损伤。
我为及时逃离他的掌控而感到庆幸。
我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飞艇缓慢着陆,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威娜亚熟悉的海风再一次拥抱了我。
十二月的昼夜交替格外的快,飞艇运行到一半,就黑了天。
就算是冬季温和多雨的威娜亚的夜,在此刻也有些微凉。
我拿好并不多的行李,走下了台阶,是时候去老地方喝一杯了。
这间酒吧半新不旧,说是酒吧实在抬举,还是酒馆更好。
门口的灯牌闪烁着微弱的光,它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破破烂烂,我曾经和老板打趣说这酒吧的迎宾灯牌一闪一闪很有墓地的氛围。
老板没说话,免费送了我一杯shot让我闭嘴。
站在门口一分钟不到,回忆倒是涌入了许多,就是不知道老板还认不认识我。
开门进入,昏黄的灯光洒满整个酒馆,暖色调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火焰,给这间老酒馆罩上了一层岁月的痕迹。木质的地板因无数次的踩踏而磨得光滑,甚至可见深浅不一的刮痕。
墙上挂着的画作是老板曾向我低价购入的我学生时期的画作,他是个好人,那时候的他其实并没有买挂画的必要。只是他看我活得实在可怜,所以照顾我的尊严用钱换了几张看不懂的鸟画。
当然这些钱最后又被我以买酒的形式,兑换了一杯杯琼浆玉露,堕入短暂的快乐乡中,钱又回到了老板的手中。
酒馆还是那么小,今晚有些冷清,几张桌子都没有聚满人,他们或低声交谈,或是喝醉了趴倒在酒桌上,门口酒桌打牌的几人看到有女人来猩猩般嚎叫着,老雷斯,漂亮年轻的女客人来了。
这地方的客人就是这样,我脱离这样的环境多年,故地重游,平时厌烦的无赖搭讪甚至都觉得亲切。
我向吧台走去,听到了客人提示的雷斯正甩着老骨头调酒,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也许是因为人老到一定岁数就会定型,但我依旧担心他骨质疏松的身板会在摇酒时断裂。
他本全身心关注着酒,注意到面前的吧台有人入座,才分了心瞟了我一眼。手中本来正在摇晃的调酒壶在手中停顿片刻,又飞速摇起。
回来了完全融合的酒液被他倒入酒杯之中。
嗯,回来一段时间,顺便看看你。小小的酒吧暖气开的充足,我把外面那件大衣脱了挂在了椅背上,老样子。
老雷斯闻言去后背靠墙的高架上,从各式酒瓶中取出了一个直立式玻璃瓶,琥珀色的酒液随着雷斯的动作在瓶身晃荡。
他拿了个古典杯,要冰吗我点了点头,他便给我到了一点五盎司,将澄澈的酒液推到了我的面前。
手中的酒杯摇晃着,我抿了一口,有些讨好,还是你这的酒好喝。
麦凯伦12年的还能喝出花来不就那味吗门铃又响了,我们都没有去看,只是沉浸在老友重逢的淡淡喜悦之中。
那可不一样,还卖雪茄吗,你这老习惯了。
好几年前就不卖了,还没戒早点戒了吧,别和我一样。老雷斯好几年前得了肺癌,幸亏发现的早,才成功治愈。
盼我点好的吧,比如无病无灾。从某些层面,我真的可以达到无病无灾。这具身体如果真的生了什么病,只要及时抛弃,就可以获得一具崭新得身体。仗着自己的能力随意糟蹋身体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尤其是在曾经患癌的老雷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