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谢昭昭的眼神,带着几分埋怨。
在他们看来,楚南轩的牢狱之灾都是谢昭昭引来的,并且谢昭昭又开始和云祁纠缠不清了。
那钟管家倒是一切如常。
带母女二人到厅内后,钟管家吩咐人上了茶,欠身对于氏和谢昭昭说:二位稍候,小的去催催将军。
钟管家自便。于氏客气地说完,钟管家就退了下去。
于氏面露担忧:也不知道南轩受伤了没有
谢昭昭没吭声,轻轻摇着团扇。
那姿态,并不像是来看望久违的未婚夫,而是随便在什么地方闲逛。
于氏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她忽然有点点不安,昭昭,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在想方才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谢昭昭淡淡说:瞧着都在怨怪我害了楚南轩,但钟管家对咱们母女还是和往常一样恭敬。
于氏皱眉:所以
所以——母亲觉得,等会儿楚南轩来了,他看咱们会是什么样是会和钟管事一样,还是和那些下人一样
这……于氏抿了抿唇,南轩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是定西王殿下那边——
院内响起一串极有节奏的脚步声。
于氏住了嘴。
片刻后,一身玉白色家具常服的楚南轩出现在了厅门口。
他本是英挺卓绝的长相,五官轮廓立体,眼眸深邃,立在那儿便自有风致,如松如竹。
谢昭昭以前总说他这张脸恰恰好,要是稍微硬朗一点就显得粗犷,再柔和一点又显得娘气。
然如今看到这张脸时,已毫无感觉,只看到该死二字!
南轩!于氏关切地看着楚南轩,既为他的身体,也琢磨他对谢昭昭的态度。
言姨。楚南轩朝着于氏拱了拱手,恭敬而客气,又走到裴昭面前,眼神温柔似水:昭昭。
或许是因为牢狱之灾,他看起来瘦了一些,衣袍宽松,瞧着于氏也有些心疼了,正要说点什么,谢昭昭却淡淡开口:你不怨怪我
楚南轩摇头,面有愧色:这件事情十分复杂……说到底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大婚的时候做那件事情。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