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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昭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别。
云祁抓住她的手腕,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用的就是受伤的右臂,我这不开玩笑你什么时候开不起玩笑了
谢昭昭沉着眼神瞪着他,自然不好用力挣脱,免得扯到他伤口。
好了好了!我的错。云祁站起身来,修长秀雅地指在谢昭昭额头弹了一下,别老瞪大眼睛生气,你看看你额头都冒痘了,火气太重。
谢昭昭:……
生气不利于养生的,你最近不是老看苗先生的医书药典,不该不懂得这个道理。
谢昭昭给气笑了,我火气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你个混蛋!如今便只有你能气得我火冒三丈。
云祁挑了挑眉,唇角轻勾,十分愉悦。
他垂着眼眸,不太有诚意地反省了一下,好吧,似乎是跟我有点关系,我以后尽量不惹你冒火……走吧,不是要帮我看伤口吗
他走在前面,牵着谢昭昭往寒月轩去。
谢昭昭瞪着他的背脊,心里对这人又恨又恼又没有办法。
最后她翻了个白眼,垂眸跟着云祁一路没吭声。
这定西王府的下人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一个个低眉顺眼行礼叩拜。
进到寒月轩后,云祁才将谢昭昭的手腕松开,随手将锦绣外袍脱了下来,搭在屏风之上,然后挽起袖子,喏,看吧。
你坐下。
谢昭昭指了指椅子,等云祁坐好,她俯下身子小心地去拆白色纱布。
纱布一圈一圈散开。
但看到云祁手臂上那深可见骨,且凌乱到狰狞的伤口时,谢昭昭脸色凝重,也忍不住紧紧咬着下唇,怎么这伤又严重——
谢昭昭先是下意识地发问。
问完她才猛然想起,那一夜楚南轩逃了之后,云祁抱着她要她发泄怒火,她情绪失控,似乎也就失了轻重。
一点点愧疚就这般浮上了心头。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