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窦氏重病的时候,谢昭昭已经派人给她娘家传过信,窦家或许会来人。
窦氏这些年拿谢家贴补江南窦家,而且窦家亦借着凉国公府谢氏的微风,在江南一带狐假虎威。
这一次必定要好好清算。
即便清算不出银钱,也要和这群吸血的彻底断了往来,以免谢家被他们带累。
红袖便应了声是,找人去仔细办这件事情去了。
府上很快挂上白稠,设了灵堂。
谢昭昭自然不会给窦氏披麻戴孝,便直接以伤势未愈起不来身为由,日日待在望月楼内。
报丧的帖子也发了出去。
她每日照常吃吃睡睡,还从库房选了好几个冠,觉得都挺配自己给云祁准备的那身衣服。
这些时日云祁忙碌和梁王周旋,过来的次数不多。
但每一日总要让人送点东西过来。
有时候是清风楼的雪玲珑和吉祥果,有时候是旁的糕点,零嘴,也有时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还会寻摸一些别处的话本子给谢昭昭解闷。
不过谢昭昭如今也不愿意看那话本了。
做完了云祁那身衣服之后,便每日只盯着苗先生给的铜人扎一扎。
丧事第二日,云祁傍晚来到望月楼。
冬日里寒风阵阵,云祁却是一身束着箭袖的靛青色秋衫,只在外面罩了一件藏青色绣飞鹰的斗篷,足瞪皮靴,腰佩宝剑,手上也戴着皮制手套。
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凌厉气质,竟是比这冬日寒风还要冷肃几分。
谢昭昭问:你从军中回来吗
嗯。云祁点点头,这几日玄甲军作训。
他是皇长孙,也是西境五万玄甲军统帅。
除了朝中事,他自己的军中事亦不能耽搁分毫,将领须得和士兵同甘苦共患难,作训时亦然。
不说每一项训练科目一起进行,起码到场巡查检阅是必须的。
怎么样云祁将斗篷和宝剑交给林野,走上前来询问道:你忙的过来吗,要不要我派人过来帮你处理
不用。
谢昭昭摇摇头,知道他问的是丧事:府上的下人都在呢,管事们会办好这些事情,我都不需要如何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