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东宫角门出去,也没吩咐备马车,直接步行到前面热闹的主街上去。
红袖见谢昭昭换了发冠,但确定她一切稳妥,也便没问什么,和跟着云祁的林野远远地随在两位主子身后。
云祁牵着谢昭昭从拥挤的人群中过,在天桥下的小摊子上买了几个款式新奇的搪瓷娃娃,后寻了个稍微人少点的茶棚坐了下来。
西北苦寒,过年的时候都没这么热闹。云祁有感而发,不过那里虽然人少又冷,风沙还大,却自有一种这圣京城没有的风景。
什么时候带你去瞧瞧。藲夿尛裞網
行。谢昭昭对于那戈壁黄沙,说不上向往,但总是好奇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谢昭昭旧话重提: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为何打你,你那会儿说了一半。
云祁单手撑着腮,懒懒笑道:叫声好听的就告诉你。
……
谢昭昭无语片刻,不说算了!
云祁果然就不说了,招呼茶棚老汉上了两碗粗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他等着谢昭昭自己架不住好奇心。
谁知一碗粗茶都喝光了,谢昭昭倒是也老神在在地喝了起来,半点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
云祁顿觉无趣,皱眉说: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
我瞧你是欠揍,根本不欠台阶。谢昭昭白了他一眼,暗忖道:这人分明是个窜天猴,给个杆儿就能爬到顶,你还得哄着他求着他下来的那种。
但你若是不理他臭了脸,他反倒眨眼就赶紧屁颠屁颠来嬉皮笑脸了。
云祁嘀咕了一声凶婆娘,这回倒是不端着了,慢吞吞地说:我这五十脊杖,说起来主要的起因是,东宫这些年没有填过孩子。
谢昭昭心里咯噔一下,是太子的身体……还是别的缘故
前世东宫便是人丁单薄,后来太子暴毙,隐约有人传太子曾经受过伤还伤了根本,所以……不能生育了。
这则消息于太子死后传出来,在小范围内传播了一段时间。
只是当时太子已逝,倒是也没引起什么大的波动。
不过谢昭昭总觉得这里面透着蹊跷。
太子的确随宣武皇帝南征北战,也曾受过伤,但大多都是小伤,他身份在那,出征在外周围全是护卫将领,如果真受那种伤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