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体抖成了筛,带着哭腔说: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本就是城隍爷的披风,那披风上,绣着城西城隍庙几个字呢……这是我们用捐庙剩下的钱,给城隍爷置办的披风……
白尘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大约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肤白貌美,但傻乎乎的。
几人面面相觑,均摇头否认。
那人说:没见过……这庙只有初一十五才有人来上香,香客会自行打扫,平日没有人常驻……
白尘问:那如今并非初一十五,你们为何在此
那人说:前日,前日有人发现,城隍爷的泥塑塌了。我们是来给城隍爷修塑身的……
白尘拿着披风就走了,心里烦躁不已,却毫无线索,也毫无头绪。
白鹭豹提醒说:尊上,那丫头该不是跑了吧
白尘瞪他一眼:你当她是你呢她一介凡人,有家回不得,连符牌和传信都没有,能跑去哪
白鹭豹不敢再说,只劝道:那尊上您先回客栈歇歇吧!这次清剿闹事的小妖,您都好几日没合眼了。小妖们找到人,自会第一时间来报的!
嗯,告诉他们,不论有没有消息,都要来报。
白尘与白鹭豹回了客栈。
掌柜这次长教训了,上来先清账:白公子您看,阎姑娘的东西虽然都带走了,可房间我们还保留着呢!还有她洗净晾晒的衣物,我们也都给您存放在房间里了。加上先前的房钱、饭钱……
白尘面色一凛:她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没带我的
掌柜确定地说:您的东西都在您房里呢!我们什么都没敢动,只把干衣裳给您放进房间了。公子,我们小本买卖,这房钱、饭钱累积下来,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白尘心烦意乱,随手摸向空空如也的腰间,才想起这个钱袋子也给阎月了。
掌柜还在唠叨:阎姑娘最后还拿走了我们一个食盒,那可是上好的鸡翅木食盒,最大号的……
白尘一把薅下白鹭豹的钱袋子扔给掌柜,径直上楼,匆匆推开阎月的房间。
床已经重新铺过了,柜子里空空如也,就像一间空等接客的房间。
他又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却显然是有人在住的。床上放着他的衣物,是阎月先前拿去洗的,床下放着一双鞋,也是她亲手做的。
什么都没少。
白尘不愿相信,但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很显然,那女人就只是收拾了她自己的东西,根本没打算管他。
所以她并不是去找他的。
她就是跑了。
嗯,她跑了。
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