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那为何你们将军要发这么大的火?你如实说来。”
“夫人有所不知,这石榴树是将军上一任妻子种下的,将军这些年一直叫我们细心呵护着。”
卫子容听后,扭头去看石榴树。那哪是一棵树,那是裴岸对他妻子思念的寄托,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他们为何和离?”
“这……这我不知道。我还要去忙,就先退下了。”
男丁低头走开,卫子容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实则是她方才瞧到男丁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实在觉得奇怪。
罢了,不问了。
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裴岸从裴母屋里出来的时候,卫子容把他叫到屋里。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棵石榴树是你妻子留下的。你同我说的那些话,我认真想过。既然你如此厌恶我,容不得我,我也无需在这和你耗时间。我可以同你和离,只是想在此之前求你一件事。能否别因为我,迁怒到吴国。”
“你凭什么与我讲条件。”他蛮横的态度压卫子容一头。
卫子容不卑不亢道:“其实我知道,你娶我是为了我父亲的军队。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求吴王,把军队还给你们。”
“我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纵然是卫家人,但卫家军队与你没有一丝关系。军队是朝廷的,朝廷要收自然会收,何需你一个女人从中指手画脚。”
卫子容抬下巴吸了一口气,“我不明白,既然能收,为何还要把我嫁给你。”
“你不明白的多了去,本将军无需向你一一解释。”
裴岸不悦地说罢,大步出去。吃晚饭时,卫子容没去。袁娘来喊了两次,房门都是紧闭的。
卫子容走了,望着那扇暖色窗户,心里不是滋味。这里是裴家,不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容不下她。
裴岸伺候裴母吃过饭,自己也吃了饭。裴母提醒他,“叫你媳妇来吃饭。”
“她饿了自己会来。”
裴母气得差点一口气没过去,她差袁娘再去唤。袁娘去了,连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人回应。
袁娘试探地推了下门,门竟然能打开。屋里没人,袁娘疑惑地迈进去一步,瞧到正中央桌子上有一卷摊开的竹简,看样子像是特意放的。
袁娘走近拿起一看,大惊失色。
“坏了坏了,坏事了,老夫人不好了。”
袁娘一路跑到食厅,气喘吁吁地把竹简递给裴母。裴母仅仅只看了三个字,脸色瞬间惨白,愤怒地将竹简砸到裴岸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