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希望陈氏是吓的,而不是心虚的!
楚昭云当然不会推辞,她问丫鬟:“陈氏虽不是伯爵府正经主子,但毕竟是你的主子,你可知污蔑主子什么罪过?”
“奴婢知道,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你说陈氏通奸,她与何人通奸,你又是如何得知了此事?”
“陈姨娘入府后,奴婢就到她身边伺候了,陈姨娘进府的第三日就把自家远房表哥安排到府上花房了……有一天夜里我在廊下值夜,听见姨娘卧房里传来男女之声……可那夜主君并未来菡萏院,奴婢吓得彻夜未眠,第二日清晨奴婢在廊下装睡,看见陈姨娘的表哥从卧房里出来了……”
“你!满口胡言!”陈姨娘腿肚子发软。
楚昭云侧眼看了眼陈姨娘,冷声道:“我未问你话,你若擅自开口,难免有威胁人证之嫌。”
陈姨娘第一次见楚昭云冷脸的模样,想到眼前人是提刑官,她有几分被吓到了,想说的话刹那间堵在了嗓子。
楚昭云接着问丫鬟:“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奴婢有证据!后来陈姨娘和那人时常相会,她以为奴婢被她支开了,其实奴婢是躲起来偷听了!那人手里有陈姨娘亲手绣的肚兜,他手里还有不少银钱,都是陈姨娘贴补给他的。”
丫鬟顿了顿,又说:“还有!陈姨娘箱匣里有件青衫,不是主君的尺寸,是那人的!”
楚翰侧眼看向身边小厮,小厮得令立即抬腿去搜。
陈姨娘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胡说八道……若真有那也是你被人买通了陷害我,定是你把那劳什子青衫放进去的……”
楚昭云又问丫鬟:“即便陈姨娘真与那男人通奸,你又如何能认定她腹中的孩子是那男人的?”
“陈姨娘买通了昨日来府上的大夫,她知道府上用惯了的大夫是他,便使了银子让大夫把三个月的身孕说成了两个月!”
甄映雪大惊,府上用哪个大夫也是她在张罗,她的确是用惯了那一人。
她连忙问道:“父亲,可要再去请个大夫来?”
“莫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甄映雪点头,府上闹出了这等腌臜事,她虽没楚翰那般虚荣,但她也是要脸的,无需楚翰嘱咐她也知道得悄悄地办。
很快,小厮从陈姨娘屋里搜出了青衫,甄映雪也请了两位眼生的大夫来。
两位大夫都断陈姨娘有三个月的身孕。
陈姨娘嘴硬道:“三个月前,我已经进府了,我腹中是主君的孩子……”
但无论她有多少理由,当她看见楚昭云把花房里的人请来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楚昭云只吓唬了几句,陈姨娘那所谓的远房表哥便招的一干二净了。
说是通奸,但他二人的情谊却在进府之前,二人有了骨肉,想为自家孩儿谋个好前程,便把主意打到了楚翰头上。
原本图谋个伯爵府庶子的前程已然是够了,谁能想到楚翰竟然和秦氏和离了……
众人一字一句都听明白了,但却没等到楚翰发怒。
如此安静,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