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方才突然开门,差点诓倒我。”楚昭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是怕大人被人灌酒,这才偷看的。”
“我知道,你一鬼鬼祟祟跟着我,我就发现你了。”
段景曜想起方才的景象,他低着头被人搀扶着走路,正摇头晃脑来装醉,就看见了女扮男装的楚昭云。
看出来她不放心自己,所以一进屋就找了个解手的借口赶紧出来知会她。
自以为躲藏得当的楚昭云这才知道自己早就露馅了,笑道:“没想到大人是装醉。”
“我来这也是为了查案,醉了才能让人放松警惕好套话。”
“那我便不打扰大人了。”
“我送你出去。”
“不必不必,大人还是继续装醉吧。”楚昭云说完,怕耽误段景曜的话,转身就走。
又怕再有姑娘拉住她,便加快了脚步,像条泥鳅似的溜出了花满楼。
杜嘉见楚昭云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两人匆匆离了花满楼。
夜已大黑,风凉得很。
离了热闹的花满楼,这夜蓦地静了起来。
“楚仵作,芸娘不像是凶手,那这线索是不是断了?”
“还是要继续找线索。”楚昭云想起了软榻正对着的那扇窗户。
若是芸娘走时杜茁无事,十分惬意地躺在软榻上,那很可能是看见了什么,所以受了惊吓。
“明日再查,楚仵作辛苦了,快随我速速回侯府。”
“多谢小侯爷。”楚昭云心里叹了一口气。
前几日在小佛堂里睡得还算安稳,今夜在荣安侯府,恐怕不得安眠。
但等真躺在小侯爷院中客房里的那一刻,楚昭云却睡得极其安稳。
她也想不通,上次来汴京城,没有一晚安睡。
而这次,不仅在永勤伯爵府,就连在侯府,她也能够得以安睡。
起得早,她便在客房中练了一会儿功夫。
之后才又去找了乔山,问他:
“你可知杜茁的后事什么时候办?”
乔山顶着红肿的眼皮,回道:“昨夜楚仵作和小侯爷还没回来的时候,大娘子就派人把遗体送去灵堂了,约莫着今日夕阳沉了就办。”
“昨夜我们去见了芸娘,芸娘似乎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