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此一友,关心她,亦赤诚待她,足矣。
两人走出了僧房,看见了扫地的清河。
清河看见楚昭云和段景曜,连忙放下扫帚,“住持让我在此等二位,随我去另一侧的僧房!”
静檀的僧房外。
邹推司坐在廊下,一脸苍白,大口喘着气。
方才他越想越气,差点卡了一口痰被自己憋死。
幸亏白泽猛地拍了他的背部一掌。
楚昭云没事,他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左璋是他手下的人,他这勤勤恳恳辛劳一生的名声,恐怕要受左璋连累,真是气煞他!
正缓着,看见楚昭云来了。
“楚仵作,受伤了吗?”
“邹推司放心,我无事,只是衙门那边……”
“你放心,皇城司有人证,我也是人证!他二人没能害了你,不至于死罪,但逃不了该有的惩罚!”
“那我先去验尸了。”
水下被害的仵作进屋验尸,推司却在廊下坐着缓精神。
清河愣了愣,想着,定是他年纪小不懂其中的门道,大人行事一定有大人的道理。
他连忙跟着楚仵作进了静檀大师的禅房。
静檀大师正蜷缩在床榻上。
楚昭云带上手套,含上苏合香圆。
用热水浸湿了干布,敷在了静檀的膝盖和肘部关节处。
敷了片刻,上手使劲揉着关节处,这才掰直了静檀的四肢。
也看清了静檀的长相。
饱满的额头,柔顺的远山眉,若这双眼睛睁开,定是慈悲又清澈的眼神。
只是她以为所谓得道高僧是位老者,却没想到静檀看着也不过三十余岁罢了。
一番检查下来,无外伤,也验不出毒。
她需要了解更多。
“难道真是自然坐化?无外伤也验不出毒。”
“上次在宋府你用的验尸法子……”段景曜不信坐化一说,又见楚昭云点了点头,便命白泽去准备东西。
楚昭云下意识就开始推案,问道:“住持,昨日静檀大师坐化,是何场景,可有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