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初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今天你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我的疏漏,我难辞其咎,只要是伤口就会痛,我不想让你受了这么大惊吓后,身体还会不舒服,所以才会有些啰嗦,但多注意些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就听我一次吧,律言。”
不知是因为她的语气太过真诚,还是因为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自责,何律言的心弦被撩拨了几下,颤动个不停。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垂下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周凝初提着医药箱离开后,何律言接到了林乐予打过来的电话。
“何律言,你就这么绝情吗?穗宁为了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不来看她一眼吗?”
听着她这毫无端由的指责,何律言也不想被泼上这么一盆脏水,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她一直纠缠我不放手,吊灯根本砸不到我头上,她受伤不过是自作自受,这也能赖到我头上?”
“不管事情如何,她总归是在要命关头推开了你,你就真的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何律言都有些佩服她这死皮赖脸颠倒黑白的能力了。
他懒得再和她多说废话,一晃眼瞟见腿上的创可贴,直接撒了个谎。
“我倒想去看她,可是我腿上也受了伤,现在出不了门啊。”
电话里沉默了十几秒,林乐予清了清嗓子,提出了新的条件。
“来不了就算了,但人情总是要还的。这样吧,我听说一个月后是‘云道’项目的立项晚宴,你让秘书送几张邀请函过来,就算两清了。”
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呢。
何律言忍不住嗤笑了两声,随口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他给姑姑发了几条消息,问了问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然后托她明天送几张邀请函过来。
接下来几天,不管何律言去做什么,周凝初都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