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了就行,现在问题是,谁来通知秦止他弟弟昏迷进医院了这个噩耗。
拥挤的病房里,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纪初。
纪初:“关我什么事!”
一群人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叶子。
纪初:“……”咬牙,“我打!”
半个小时后,医院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听着心情不愉。
似乎知道来人是谁,病房里一众身形懒散的富家子弟,当即就站首了身子,板板正正。
秦止穿着黑色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解开两颗,袖子挽起,露出青筋微鼓的小臂,看样子刚从哪场私人聚会上赶来。
秦止阔步走进病房,冷眸扫过病床上躺着的秦戈,最后落到纪初身上,本就沉洌的声音更显慑人:“怎么回事。”
纪初一张嘴,嘴皮子差点打架,秦止他妈的也太恐怖了!
但还是坚定地把小姑娘挡在身后,遮得严严实实。
结果,这小姑娘自己歪着脑袋探出来了!
“老板?”
声音还贼乖。
纪初:老板?
谁?
秦止?
秦止冷眉微皱,看着纪初身后,眼眶泛红的小姑娘,声音下意识就放柔了两个度:“你怎么在这儿?”
叶子吸了吸鼻子,从纪初身后走出来,漂亮的杏眸氤氲一层淡淡的薄雾,颤颤抬起,忐忑得看了他一眼,却掩不下眼底更深处受尽的委屈。
她还一句未说,秦止便有了猜想,他知道秦戈无法无天惯了,都是他惯出来的,他也从未觉得不好,总比受别人欺负强。
只是现在……“对不起,是我打的。”
姑娘垂下脑袋,神色掩去,白日里又娇又甜的嗓音全是涩意,柔软的唇瓣因为纠结蹂躏,洇出殷红的色泽,秦止被恍得差点走神。
“啪嗒!”
剔透的泪珠折出刺眼的灯光,落在地上,又在他心头迸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