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莹莹帮助他抄臣子规抄了一天,他原也答应了要带一些手下去帮莹莹找小狗,可是后来考虑到公差私用对他仕途影响不好,而且他身体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好,比较累。家里护院的确也需要保护家里一家子老小,不能叫莹莹带出去。
最主要是儿子学会了写爹字,他很上头,他注重对儿子的培养。
诸多原因,没有陪固执的莹莹去找一条无所谓的丧家小狗。
以前莹莹很贤惠,体贴,昨日发了疯一样要去找小狗,让他觉得很烦。
尤氏安慰了他,给他弄了温水洗澡,还给他揉背,擦身,接下来很自然的就发生了。
后来他很累便在尤氏房里睡着了。
直到方才烟儿过来回话说夫人回来了,他才被尤氏叫醒,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到底睡不着,他以为妻子回家后,会去看看他,和他说说找小狗的情况,谁知他等了半个时辰,妻子也没有过去他的房间。
他有些失落,妻子自沈家被抄之后,已经多少天对他不如从前那般体贴了,最多的是对他依靠罢了,他是她的天,她没有选择。
所以,他便冒着风雪过来了,雪挺大的,风也急,打着伞的手都给他冻红了,他自和莹莹成亲,哪里挨过冻。现在他放下男人的尊严受冻来看莹莹,够宠她了吧,当下里觉得很有些委屈。
“娘子,睡着了么?”
蒋馥莹缩在被褥里,听见周芸贤在被褥外叫她,当下心里很抵触,想起牢里的亲人,更是对周芸贤恨之入骨。
昨夜里闹得很不愉快,他出尔反尔不肯陪她去找小狗,还说她淹死了会使他丢人,种种表现都是从他自己的利益出发,她不想和他说话,没有一丝力气同他讲话。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尤氏的屋门在静谧夜色里关起的声音。
蒋馥莹对这个生活七年的丈夫已经心死了。
周芸贤将被子往下拉,缓缓地露出蒋馥莹的发髻和面孔。
蒋馥莹眼前有了烛光,她暗暗关起那个小盒子,将自己对祁渊的向往也一起关进盒子里,将盒子搁在衣襟里,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周芸贤,“阿郎,深夜里,你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