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内宅。
一处宽敞的房间中。
季平赤着上身盘坐在床上,他的后背、前胸插满了细如发丝的金针。
唐天霖站在床边,两指捏着一根金针,缓缓刺入季平的后脑勺。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刺入,唐天霖收回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所施展的是唐门的华阳针,玄妙无比,无论中了任何奇毒,只要没有侵入心脉,都可用华阳针将毒素逼出。
针法看似简单,但需要用内力催动,还有对穴位和经脉的掌控,全都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解不了毒,反而会把人治死。
即便是唐天霖,施展华阳针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季平的左手垂落在身侧,黑色的毒血正顺着指尖滴落到一个瓷碗之中。
十几息之后,季平指尖滴出的血滴不再是黑色,而是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
唐天霖松了口气,将插在季平身上的金针一根根取了下来,放回针盒之中。
因为放了不少血,此时季平极度虚弱,处于半昏迷状态。
唐天霖取完华阳针后,扶着季平躺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唐宗主,如何"福伯焦急地问。
"幸不辱命,五公子的毒已经解了。"唐天霖点头道。
季怀安、红莲、南烟三人站在一侧,听到唐天霖的回答,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损毁的经脉可有办法医治"福伯又问。
唐天霖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经脉太过脆弱,而且凶手太过狠毒,不留余地……"
福伯本能地一握拳头,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豆声。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唐门能解毒,但无法医治季平身上被毁的经脉。
即便只是挑断经脉,想要接上,也难如登天。季平身上的几处重要经脉,被彻底粉碎,凶手明显是有意要废除他的修为。
"告诉老夫,夜轻寒是谁人在何处"福伯压抑着怒火问。
"前辈息怒,夜轻寒所学的确来自唐门,但绝非我唐门弟子……"
"唐宗主,你最好说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