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几个人就到了码头,买了船票等在候船厅里。
“琴姨!琴姨!你看!关玉梅居然发朋友圈了!”
叶沐阳刷手机时,惊讶地提高了音量。
听到关玉梅的名字,白雅琴神色黯下去几分,声音有些抖,“她日子过得好,发就发吧。”
对于关玉梅那天说的那些话,她面上虽然没再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到底是介意的。
有谁想被昔日情敌看到自己落魄出丑的一面,被指着鼻子骂是报应、活该,被嘲笑是丑八怪。
“琴姨,不是的!她,她被人剃了光头,眉毛也被剃了!”叶沐阳看着照片,实在憋不住捧腹大笑,“还嘴硬说是找顶级托尼做的造型,花了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这一看不就是被人坑了嘛哈哈哈,琴姨,你看这照片。”
他把朋友圈递给白雅琴看。
白雅琴接过去,果真看到头上一根毛都没有的关玉梅,头发剃了个精光,连眉毛都没了,闭着眼睛,头上有亮光,似乎正是在理发店,文案还矫情地写着专门请的国际理发师设计。
可她头型并不好看,人已到中年,皮肤松垮,额角皱纹明显,面容神态又偏刻薄,没了长发的修饰,这颗头、这张脸简直是惨不忍睹,很像一个表情包。
白雅琴再怎么严肃,这会也憋不住笑了。
白楚楚凑过去,果真看到关玉梅的朋友圈,文案还是陈越精心模仿写的。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趣道:“原来她是喜欢这造型啊,难怪那天情绪那么激动,啧,还花了五万块呢!这活我也能干,绝对少收点。”
叶沐阳手指滑动,“琴姨,还有呢,我再给你看。”
另外一条类似的朋友圈显示在手机上,仍然是光头,越看越像一颗皱皱巴巴的卤蛋。
白楚楚悄悄打量她妈妈的表情,见白雅琴眉宇间那股郁色散开了些,才松了口气。
医生说过,让病人心情愉快有助于病情恢复,希望妈妈身体能撑久些。
叶沐阳再刷新手机,发现关玉梅朋友圈内容给删除了,近期三个月的内容删得干干净净,恍若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可痕迹仍然存在,叶沐阳随便打开几个共同亲友群,就能看见大家都在讨论,甚至还有年轻小辈做了表情包,是关玉梅顶着大光头各种搞怪的图。
谁让关玉梅这些年做事高调,爱显摆,说话又尖酸刻薄,这些年共同亲友得罪了不少人。
从前大家伙不好说,如今找到机会,全明里暗里地嘲讽回去。
“哎,怎么没了?”叶沐阳语气疑惑,又补充道,“没事,琴姨,照片我都保存了,我发给你,回头啊,你心情不好,就拿出来看看,逗逗乐。”
白雅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