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沫沫摇头:司珏,我始终姓迟,不姓叶。该离开的时候,就要离开。
宋司珏听着心疼。
他是迟沫沫叫来演戏的。
那天谈话到最后,冯宝芝说要为她安排相亲,迟沫沫不愿与她物色的公子哥接触,只得找了哥们来应对冯宝芝。
宋司珏搂了搂迟沫沫:没事儿,我还陪着你呢。我肩膀虽瘦,但永远给你靠。
迟沫沫暖暖的吸了吸鼻子,含泪笑着拍了拍宋司珏的背:好兄弟!
傻丫头。宋司珏揉揉迟沫沫的头,伸手替她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现在去哪儿
迟沫沫平声说:新家。
她早就租好了房子,在冯宝芝告诉她叶煜宸有白月光后的第二天。
她知道,她在叶家的日子不长了。
只是这几天工作忙,她没得空搬家。
结果,她的家当也不过一口小行李箱。总以为离开会很复杂,最后往往简单。
迟沫沫租了一个小套间,一室一厅,面积还没有她在叶家的卧房大。
但一个人住,够了。
宋司珏走后,迟沫沫便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出来放好。
廖廖几件。
属于叶家的东西和叶煜宸这些年送给她的各种礼物,她一件也没有拿走。
但是……
迟沫沫看到了戴在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
叶煜宸刚刚送她的。
他喜欢送她礼物,特别是链子之类的饰品,不断的买给她,叶家卧室的首饰柜都快装不下了。
他很慷慨的送她珠宝,但却从来不直接给她金钱。这些年,她挂着老太太干孙女的名头,过着旁人羡慕的优渥生活,实际上是个穷光蛋。
身为叶煜宸的秘书,她的工资比旁人都低,刚够她每个月的日常开支。
她佯怨过,说他剥削她。
他就抱着她,吻着她的耳垂哄她:我的囡囡,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钱对你来说,不过是数字,毫无用处。
她被他吻得耳根软。
现在想来,钱怎么会没有用处呢
若有钱,她也不至于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后,就只剩这个月微薄的生活费了。
迟沫沫摘下手链,随手扔进抽屉的时候才看到手链上有一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