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不该同情心强的。既想立功,又怜世人,悲喜交加,注定心病。楚凌看着面前的书信,面上透着无奈。
若不是安于魏国的奸细没有二心,朱参将此次进军怕是会损失惨重。
刘公公静静站于一旁听着,眉眼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凌回头看了看他,公公觉得,朕将白参将召回来可好
白参将所守为楚国东边领土,主防乐、华等小国,这几国虽不比许将军与朱参将所面南、魏二国实力强劲,可若联合起来,也不可小觑。白统帅守东多年,突然离守,难防有不长眼的国君驱兵打过来。
刘公公将心中想法述出,楚凌低下头,翻了手下书卷,众将名呈于卷中,他寻了良久,终是无奈摇头。
朱参将显然不适合再在战场上指挥,行军。可册上众将朕所了解的又甚少,不是名不服众,便是智谋不足。有句话他没说,一些有名有智的,他出于私心不愿去用。
楚凌心思沉杂,手中玉佩翻转,倚于椅上,忽然想到了一事,问于刘公公,锦衣卫令牌一事可有了着落
宫中万事皆需小心,可楚凌万没想到他亲手挑选的锦衣卫,也会被人安上奸细。许文锦将令牌递与楚凌那日,楚凌内心既惊又愤,本打算一罪并罚,但面对那一副副熟悉面容还是软了心。
锦衣卫手中均有一块令牌。许文锦交由楚凌的只有一块,可锦衣中却有三人拿不出来那令牌来。问是谁所指使又不肯答,只得将那三人一块压于牢中。
刘公公似在惋惜,无一人答,若还如此,只得动用酷刑,再重新从民间选人。
江队长的亲眷可找到了
并未。
楚凌咳嗽了两声。刘公公为他沏了茶,楚凌端起,手腕一疼,杯中温茶散了一身。他迅速站起,沾湿的衣裳粘着茶叶,朕去换身衣。
刘公公看于眼中,手紧握着衣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楚凌摆摆手,示意刘公公不用跟过来。他步子依旧平稳,走的也不急切,可却仍让人觉得沾染了疲惫,有种岌岌可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