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兰招来嬷嬷要帮忙拆头上的白纱带。
谢昭昭说不用,小心翼翼地亲手拆了。
当看到后脑上那一块指甲盖那么大的血痂时,谢昭昭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后又检查了陈书兰的脉搏,确定果然并没有什么大碍,谢昭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陈书兰惊讶道:没想到谢姑娘竟然还懂医。
闲来无事学了点皮毛。
到底陈书兰也是通情理的人,谢昭昭真诚致歉,还奉上厚礼,陈书兰便也一笑而过,这事便算过去了。
送走谢昭昭之后,陈书兰刚要打算歇息,刘嬷嬷从外面捡来,手中握着一封信。
只一瞧那信封,陈书兰的神色就冷了起来,不见半分方才和谢昭昭说话时的轻松。
这是老爷的家书。
刘嬷嬷硬着头皮上前,把信呈到陈书兰面前,小姐过目。
陈书兰转身便躺下去,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刘嬷嬷立在床前,暗暗叹息着把信收了回来。
等陈书兰小睡了一会儿起身,刘嬷嬷再次把信递上来,小姐看看吧,没准有什么要紧事……
陈书兰心中烦躁。
但看刘嬷嬷头上也裹着白纱布,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心中又有些歉疚。
她那晚砸伤刘嬷嬷下手不轻。
这都好几日过去了,刘嬷嬷既没询问原因,也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
刘嬷嬷到底是她乳母,她又怎能将对旁人的气撒在她身上
该她受的,逃不掉。
陈书兰苦笑一声,把信接过来,看完又面无表情地丢在火盆里烧掉。
小姐刘嬷嬷欲言又止,那信上……
我爹要来京城了。陈书兰神色刻板地说:过年就到。
……
谢昭昭和谢长渊离府坐了马车。
谢长渊问起道歉情况如何。
谢昭昭说:陈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那就好。谢长渊舒了口气,那就好啊。
五哥以后可不能再喝的那般酩酊大醉。谢昭昭眉心微拧,如今多事之秋,你喝醉了若是被旁人做文章,那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