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卫子容捧着一根鹿茸,这鹿茸的形状好奇怪,手感也怪怪的。
“你可满意?”
“夫君,你这是何意?”卫子容整张脸像熟透的果子,无比羞耻。
“你只需回答我便是。”
“……满意。”卫子容咬着唇,脸红得滴血。
“你既满意,今夜就拿着这物件自行解决需求。”
撂下这句话,裴岸打开门扬长而去。秋风将油灯上的火苗吹得左右摇曳,卫子容愣愣地看着外面黑洞洞的夜色。
今夜是他们的新婚夜,裴岸竟将她抛下。他不尽人夫之责,却叫一个冷冰冰的淫器替他尽。
说出来,简直可笑。
“咦~”
卫子容嫌弃地把东西扔了老远,忽然想到隔壁屋里还住着裴岸七十岁的老母。慌忙起身,将东西捡回来放在窗下。
老太太在隔壁咳嗽了两声,杵着拐杖就到了她屋里。一瞧屋里只有儿媳妇一人,皱着眉问,“裴岸呢?”
卫子容上前扶住她,难为情地说:“去军中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去不成,偏要挑到今天。”老太太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卫子容给她倒了热水,侧面替裴岸说好话,“娘,我没事的,将军军务缠身理应先处理军务。”
裴母不由得对这个新儿媳妇的大度,露出欣慰的表情。
卫子容是吴国卫太尉夫妇的遗孤,卫太尉死后,麾下赫赫有名的卫家军队被吴王霸占,吴王不肯交兵,浏帝恐吴王势大篡位。
下旨将卫家女与自己的亲信将军裴岸结为相好,为收回卫家军队做第一步铺垫。
卫子容将裴母三言两语安抚好送走,独自打量着这个未来的新家。裴岸将她从吴国接过来时,虽说她坐的是马车,但一路颠簸,颠得她全身腰酸背痛。
她待在婚房一整天,除了裴母给她端饭端水,裴岸一声不问。
卫子容打算就寝,一条腿刚跪向榻上,忽然嘭的一声,接着床头朝着一个方向倾去,令她整个人滑了过去。她手忙脚乱地赶紧爬起来查看,原来是床腿腐朽掉了。
卫子容觉得糟透了,也不知道裴岸的军饷都花哪去了。屋子屋子破,物件物件旧。
虽然心里埋怨着,但也不想吵醒隔壁的裴母,打算第二天再找人修。
次日五更天,卫子容早早起来向裴母请安。伺候裴母的袁娘开的门,见卫子容小脸被风吹得红彤彤的,忙请她进来。
裴母披了件衣裳,睡眼惺忪,她瞧卫子容也忒规矩了。
“这不是皇宫,咱家没有那么多礼节,你不用日日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