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到青州的第三日,段景曜就收到了韩祺的来信。
看完信后,段景曜把信递给了楚昭云。
楚昭云看完,有些惊讶。
信中写行宫围猎匆匆结束,盛仁帝话里话外有让韩祺与三皇子抗衡之意。
至于盛仁帝的真实意图,韩祺说他看不懂也猜不透。
按照以往段景曜对韩祺的教导,韩祺一直是守拙藏锋,他在众朝臣眼中只是个年纪还小的嫡子,而且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
现皇后的皇子,比他小不了几岁,也是嫡子,盛仁帝为何不让现皇后的嫡子和三皇子抗衡呢?
韩祺不知该如何应对,便询问段景曜。
朝堂之事,风云诡谲,不值得惊讶。
令楚昭云惊讶的是,韩祺透露出盛仁帝身子突然垮了的消息。
不知是生了重病还是有了心病,具体病情只有太医知晓,他只知道盛仁帝忽然变得精力不济、频频露出疲态。
“是四皇子逝世和七皇子嗜兄,让陛下受打击了?”楚昭云问道。
段景曜轻轻摇了摇头:“陛下见过大风大浪,受打击?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先给韩祺回信。”
“嗯。”楚昭云不再追问,转身去了义庄。
在她离开青州前,府衙便没什么案子。
等她回到青州,府衙依旧没什么案子,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清闲。
就连范知州都感慨,青州民风淳朴,往年虽少有风浪,可总归有涟漪。
在出了驿庄和钱庄两起案子后,眼下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楚昭云没案子查,便去义庄教仵作们验尸的手艺。
不过让她感到可惜的是,当初她作保招进来的女仵作杜若,离开了义庄。
方茂茂给出的解释是:杜若回家嫁人去了。
她想杜若自己应当是想要继续当仵作的,兴许是没有抵抗住来自家人的压力。
在义庄待了一整日,傍晚回府路上,楚昭云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楚大人!”
楚昭云仔细认了认眼前的人,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阁下是?”
“在下薄珺。”
“幸会。”楚昭云想起来了,薄通判之子,“薄公子找我何事?”
薄珺脸色微红,言辞恳切:“有桩事要叨扰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