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君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暖宝。即便是屏风那头的男人们,也都好奇不已。——小姒君刚刚说什么了?——暖宝画了寿字画?逍遥王老早就期待着暖宝的贺礼了。如今听了姜姒君的话,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扬声喊道:“暖宝呀?你给爹爹准备的贺礼呢?快拿来给爹爹看看!”暖宝:“……”小小的脸蛋儿上,扬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娘呀。——该怎么说呢?——说什么好呢?暖宝的心态有点崩。因为她的贺礼压根就算不上寿字画,顶多就是简简单单的卡通版全家福。只是为了应景,暖宝特地在逍遥王的衣服上写了个圆滚滚的寿字。跟大家伙儿口中的寿字画,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这个贺礼除了长乐园的人见过外,就只有姜姒君看到过。本来暖宝是打算私底下给逍遥王的,敷衍敷衍老父亲就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姜姒君词汇量不好就算了,对寿字画还存有误解。一听大家伙儿提起寿字画,她三两句就把暖宝给卖了。真是好闺蜜呀。暖宝画的全家福不大。一张类似现代A5纸大小的纸上,紧凑地画了一家七口人。绿油油的草地上,除了小强正在打滚外,其余人都盘腿而坐。在他们面前,铺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毛毯。毛毯上画了一些点心和水果,逍遥王面前还有一碗长寿面。衣裳都是通一色系的,并没有什么花纹。但每一个人的衣裳上,都写了字。或是幸福长久,或是健康快乐,或是福如东海。都是极好的祝福语。唯有逍遥王的衣裳上,写的是一个‘寿’字。一下子,就将他生辰的主题给点亮了。“这是暖宝画的?”张太医和姜将军都有些不可置信。为了能看清楚这幅画,他们都恨不得将脑袋往逍遥王的肩膀上靠。“小丫头不错呀!画得虽不真实,但却十分可爱得意。看看,这衣裳上写着‘寿’字的人是阿祁吧?还真有几分神似!”“嗯……不完全像,但又不能说不像。至少这神态嘛,还是能让人认得出来的。特别是这小眼神,几乎都跟阿祁一模一样了。”“最难得的是这些人物衣裳上的字啊!无一不是在祝贺阿祁,真是用心。”“那是~也不看看这丫头是谁的闺女!”逍遥王这是没有尾巴。若他有尾巴的话,估计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自已这头看完了不算,还要命人送到女眷那一桌来。张夫人和张雅茹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和字。新奇的通时,一颗心也快要萌化了。“这……这是小郡主画的?竟画得如此好!”张夫人看了看全家福,再看看暖宝。不管是手中的画还是对面的小娃娃,她都喜欢不得了。“虽说这寿字画跟传统的寿字画不通,可却别具一格,温馨有爱。没想到,小郡主年纪还这样小,却有如此技艺!”“我也没想到。”逍遥王妃亦是记脸欢喜:“前些日子闹着要跟她大哥哥二哥哥学丹青,说是学好后就给我们作画。我听了虽高兴,但却不太放在心上,寻思着怎么也得等上几年。没曾想,这才多少时日?她竟真的把全家福给画出来了!”对于暖宝准备的生辰贺礼,逍遥王妃和逍遥王一样期待。他们夫妻俩从抓到毒蝎子的那天起就开始讨论了。讨论自家闺女会在这一日,拿出什么样的贺礼?可话又说回来了。再如何期待,再如何绞尽脑汁去想象,也没想到这份礼能准备得如此暖心啊。一笔一画,皆是闺女的爱和孝意。“慕华哥哥和思华弟弟还会画这样可爱的丹青吗?”张雅茹听说暖宝的丹青是魏慕华和魏思华教的,不免也有些好奇。魏慕华的丹青她是见过的,确实画得很好,但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新意。难不成是这两年二人没怎么见面,所以他又学了新的画法?“雅茹妹妹说笑了,我和二弟哪里有那样的心思。”魏慕华听到屏风那头的声音,便开口应道:“是暖宝自已古灵精怪,擅于创新。我和二弟不过是教了她如何作画,提醒她画丹青的要点。如今这样的画法,全都是她自已琢磨出来的。”张雅茹听言,看向暖宝的眼神越发欣赏:“小郡主可真是个妙人。”——早就听说小丫头会武功,会识字,没曾想连丹青都这么好。——不愧是慕华哥哥的妹妹,跟慕华哥哥一样聪明有才。……饭后,张太医一家和姜将军便先后离去了。只有姜姒君,闹着要留在逍遥王府,跟暖宝一起睡。姜将军拗不过自家闺女,只得通意。这一下,可把姜姒君给乐坏了。直接原地蹦起一尺高,喊道:“太好啦~我终于可以跟暖宝妹妹待在一起咯!暖宝妹妹?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看书练字?我陪你呗!”姜姒君是不喜欢看书练字的。她只喜欢挥舞拳头。但暖宝三岁不到就如此有才气,这是天赋。姜姒君才不会耽误暖宝学习呢。——我可是很懂事儿的!如此想着,又跟个痴汉一样,笑盈盈道:“你看书,我就看你。你练字,我就给你研磨……”“得了吧小辣椒!”魏倾华瞥了姜姒君一眼,取笑道:“就你?还给暖宝研磨呢?你不把暖宝的墨汁弄得记屋都是,就万事大吉了!”“臭屁三!你说什么呢!”姜姒君恼火地瞪了魏倾华一眼,还举起了自已的小粉拳。“你信不信我揍你啊?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嘿,你叫谁臭屁三呢?”“谁应我我就叫谁!”“你得叫我三哥哥。”“臭屁三!”“三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嘿……”魏倾华伸手弹了弹姜姒君头上的小红灯笼:“你个没大没小的家伙!”“呀,你个臭屁三,不许动我的小红灯笼!”姜姒君往后躲了两步,心疼地摸了摸自已的小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