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不肯帮她,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他从来都不欠她什么。即便那晚在车里,他要了她的身子,之后也给了不少补偿。姜止失神片刻,再次追上他,“阿哥,你给我的东西,我全都还给你,你帮我把婚退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触碰到他的雷区。姜止看到他的脸色一瞬间沉下来。他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她肩膀,将她狠狠抵在墙上。冷硬冰凉的墙撞痛了姜止的脊骨,她吃痛倒吸了口凉气。刚要挣扎,姜止猛然触及他阴鸷的眼神,心中突然一惊,出于本能的恐惧,她一时忘了呼吸。楚伯承晦暗不明的脸从她头顶逼压而下,唇瓣凑近她的额头,“我给你钱,是怜惜你。你现在用钱跟我做交易,你配吗?”他冰冷入骨的话如一把刀,插进姜止心脏。姜止眼眶慢慢热了,面前楚伯承的脸模糊不清。只有他军装上佩戴的勋章,隐隐折射出冷冽的色泽,刺痛了她的双眼。楚伯承幽幽看了她半晌,开口,“姜止,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空旷的走廊只有姜止一个人,她回神,顺着墙壁滑落,心中酸涩无比。回小洋楼后,姜娆故意走到姜止面前,冷嘲热讽,嘲讽她以后要嫁给一个爷爷辈的男人。姜止几乎把自己的手心抠出了血,才压抑住想狠狠扇姜娆一巴掌的冲动。当务之急,她得想办法毁了这门亲事。如果真的嫁给费荣,以后非但不能回督军府为姆妈报仇,连她的下辈子,都要因此而毁掉。她绝不能任由自己被楚雪萤摆布。翌日,姜止以生病就医为借口,出去了一趟,从后门进了仙乐斯舞厅。侍者看到姜止,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客人。在姜止刚走进来一步时,他及时拦住,“这位女士,我们舞厅晚上才营业,而且这里是员工通道,您不能进来。”姜止递给他一块大洋,“我找你们老板。”侍者上下打量我,“您是。。。”“你去跟你们老板说,一个姓姜的女士找她。”“行,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姜止小坐片刻,几分钟后,侍者请她去偏厅坐。空无一人。姜止疑惑,问侍者,他老板在哪。侍者脸色红了红,支吾不清道:“老板说她等会儿到,麻烦您耐心等一等。”他倒了杯茶,落荒而逃的模样,像被狗撵似的。姜止不解。这时,内室传来一阵亢奋的尖叫声。姜止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面无表情喝了口茶,用力地咳嗽两声。里面的声音一瞬间消失。半晌,一个留着大波浪的美艳女人,从内室走出来。她长了一双很媚的狐狸眼,旗袍盘扣散了几颗。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长得很精致,痞气中带着放荡不羁。女人扭着腰肢,走到她面前,腔调带着事后的沙哑低软,“姜止,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