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助理拍下那枚英国皇室威尔士羽毛胸针后,就走了出去。赵青急忙跟了出来:“钧哥,怎么了?”陆曜钧点了一根烟,才看向赵青。“去把衣服换掉。”赵青脸色一白,这才想起刚才记者说,陆太从不穿绿色。“好的,钧哥。”赵青勉强笑了笑,转身去换衣服。这时,陆曜钧的电话铃声响起。他快速拿起,他是和陈嘉怡的共同好友郑钊打来的。郑钊声音急切。陆曜钧闻言,想到那条绿色裙子回:“不会。”“我和她在一起前,她曾经说过,如果我背叛她,对她不忠,她就会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说完这话,他又轻笑一声:“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以为我会真信,她有这种决心?”没一个人能比陆曜钧更清楚,陈嘉怡有多爱他。她想和他白头到老。她舍不得真的离开。现在闹失踪,不过是为了拿捏自己,让自己不敢再外面乱搞……电话那头的郑钊沉默了。许久后,他忍不住道:“钧哥,我感觉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以前别说陈嘉怡消失一个月,就是消失一个小时。陆曜钧都会疯!12年前,陈嘉怡去洛杉矶拍摄,一个小时没有回陆曜钧的消息。他不由分说,飞去洛杉矶。当时郑钊还说他恋爱脑,可他回:“好不容易追到的仙子,万一弄丢了怎么办?”爱,就是害怕失去。11年前,陈嘉怡看中了一条项链。陆曜钧把自己唯一一块名贵手表卖掉,买给了她。他说:“我总觉得亏欠嘉怡,她本来可以过得更好。”爱,就是常觉亏欠。10年前,陈嘉怡流产。流血不流泪的陆曜钧红了眼眶,他说:“如果嘉怡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我的全部。”爱,就是生死与共。19年前,陈嘉怡一个小感冒住院。陆曜钧丢下了全公司的人,还对郑钊说:“如果嘉怡身上的所有病,都能转移到我的身上就好了。”爱,就是分甘共苦。8年前,陈嘉怡和陆曜钧一起出游,路上不幸出了车祸。陆曜钧第一时间把陈嘉怡护在怀里,他说:“如果你死了,我也去死。”爱就是生死不弃。……可后来,最近的三年里。陆曜钧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外面更是小三小四不断。原来,生死不弃的爱,也会变了模样。可能正如陈嘉怡的个签:“我从不怀疑真心,只是真心瞬息万变。”香港今日天气格外阴沉。丽思卡尔顿酒店112楼的阳台狂风呼啸。陆曜钧没了抽烟的兴致,他摁灭手中的烟。独自开车回太平山顶。“啪嗒。”整座豪宅的灯都亮了起来。陆曜钧怔怔站在玄关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陌生又熟悉。过了许久,他才发现玄关矮柜上的花瓶已经23天没有换过新鲜的花束了。茉莉枯萎得不成样子。“钧哥,我之前拍戏导演说茉莉是送君茉莉,愿君莫离的意思。”23岁的陈嘉怡捧着一大束白色茉莉出现在他眼前:“但你知道吗?”“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花语,纯真的爱意、忠贞和尊重。”陆曜钧走进去,宽大的落地窗前还摆着她的画板。24岁的陈嘉怡刚学会素描。晴天的时候,陆曜钧处理工作,陈嘉怡就会搬着画板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描绘阳光下他的侧脸。“以后你退休了,我们两个就去西班牙,我当流浪画家养你。”她得意洋洋地展示她的画作,畅想白发苍苍的晚年。“到时我想在马约尔广场找一个占卜最灵验的吉卜赛女郎,让她算算我们下辈子还在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