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至于中介老板?他如果眼红自己赌赢了,不是没可能。“只有林晓和中介老板。”沈寻舟在那侧叹了口气:“开门说吧!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温瑾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门打开的瞬间,温瑾有些不敢直视他。相比于沈寻舟特意跑一趟,她的避而不见多少显得有些狼心狗肺了。“抱歉,我只是。。。。。。。”“理解,”沈寻舟没等她的话说完,就开口打断:“你不需要解释,本就是我死缠烂打。”“能进去吗?”男人低眸瞧着她,看见温瑾脸色涨红,憋屈得浑身都在冒着黑色的泡泡,没忍住勾了勾唇角,温瑾听到他如此问,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开了门,人还挡在门口。“会对你有影响吗?”温瑾见人进屋,第一句话,潜意识里关心的是沈寻舟,而非自己。后者听到她这直白的询问时,微微愣住:“温瑾,你不该事先关心你的处境吗?”“我独身一人,怕什么?”她坦坦荡荡,一副查我就查我,反正光脚妹子一个的姿态。沈寻舟笑了声:“我站在这个位置上,又怕什么?”温瑾了然,点了点头:“也是。。。。。。。。”“所以?”“南洋近几年抓这块抓得严,你可能需要跟他们周旋一番。”温瑾懂了,所以他进来找自己,是教自己如何周旋的?还是教自己如何把他摘出来?她点了点头:“沈总放心,我不会拖你下水的。”沈寻舟:。。。。。。。。。。。“温瑾,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想将自己摘干净,没人能拖我下水,”沈寻舟凝着她,咬字清晰,生怕温瑾听不清楚似的:“再者,对于你,我从未想过置身事外,无论城西开发案一事,你从何得知,你不想说,我都不会多问半句。”“即便我接近你,是将你当成踏板,你也不问?”温瑾问,“不问。”“为什么?”沈寻舟每每到这种时候,都会极其深情地望着她,试图用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来告诉温瑾他的答案:“我心甘情愿,也甘之如饴。”“如果你所谓的心甘情愿到头来功亏一篑呢?”沈寻舟抬起脚步朝着她缓缓而来,温瑾被逼得节节败退:“温瑾,感情不是事业,我不能像预算事业那样,去谋算五年、十年之后这份感情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分量,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去爱你,,去护你,去尽可能地与你长相守。”沈寻舟的爱意。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像是一杯水倒进杯子里,承受不住,然后溢满而出。而温瑾,就是那只杯子。她躲闪,恐惧,慌张,种种情绪轮番上演。在感情这场戏中,被沈寻舟逼得节节败退。“你想让我怎么做?”温瑾想岔开话题,大概是怕沈寻舟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城西开发案一事。”“咬死是中介老板透露的消息,说他跟人喝酒聊天时提起过城西的发展,你听到了,”沈寻舟说着递了张纸条给他:“这是你们喝酒见面的地址。”“如果他被抓了呢?”“他最多就是落得个有眼光却没钱投资的名声,这件事情,只要不是你和我的牵扯,一切都好解决。”温瑾看了眼手中的纸条:“他是无辜的。”“你不无辜吗?”沈寻舟反问:“明明我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给你,明明是你自己的嗅觉闻到了金钱的味道,可现在,却要面临被调查的风险。”“温瑾,”沈寻舟伸手勾着她耳边的碎发到脑后:“你不是想成就自己,想实现梦想吗?”“那我告诉你。”“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能站在权利顶峰手握利益长矛的人,没几个是心慈手软的。”。。。。。。。。。。。。。。。。沈寻舟离开之后。温瑾久久不能平静。上辈子,婚后不久,沈寻舟询问过她有何想法。她给了相夫教子的答案。他没有只言片语的规劝,只是点了点头。这辈子,她说想要实现人生价值,而沈寻舟站在她对面,轻言细语的告诉她:“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是她的问题?还是沈寻舟的问题?温瑾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直至片刻之后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温小姐是吗?我们是城西开发办调查组的,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出去聊吧!”温瑾拒绝他们进家门,当着他们的面穿鞋离开。一行四人下电梯,温瑾朝着他们的公务车走去时,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身旁。车窗黢黑。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她知道,沈寻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