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不知道那个老东西找我的原因啊?”整个房间只有自己和秦渊两个人,钱苏子并没有跟来,这让扈少峰可以畅所欲言起来,当然对于钱韫栖的称呼也就越发的放肆了!“不知道啊!难道你知道?”秦渊晃晃脑袋,一脸无奈的说道:“其实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好像我走到那里对于古武世界的人来说都带着乌云一样,总有人莫名其妙就要上来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对他们的攻击原因一般都不做深究,因为我根本不理解那颗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好吧,其实我知道!至少钱韫栖是用这个理由来当自己攻击你的理由的!”扈少峰眉头一拧,对着秦渊认真说道:“第一,自然是他认为您是古武世界的心腹大患,您的出现会颠覆整个古武世界的架构,让原本稳定的古武世界陷入到一种彷徨和失落当中,进而引发内乱,当然这个理由是他的预估,但是更直接的理由就是您在黄河码头绑架了他的儿子钱继风,并且带到了中和山去关押了两天,等到您在宴会上亲自和他决裂之后,他的儿子就出现在了刺史府的大门前,遍体鳞伤浑身赤裸,他认为这是您对他的羞辱,当然,说您抓了他儿子的就是他现在还在刺史府修养的儿子!”“钱继风?”秦渊皱着眉头,回想着几天前见到钱继风那个人渣时候的样子,不觉浑身一颤,感觉就像是被无数只虫子爬满了身躯一样恶心难受,看到秦渊这个反应,扈少峰忽然有点怀疑,秦渊是不是真的抓了钱继风拷打一番!“对啊!就是他,您不会把他抓了之后就忘了吧?”扈少峰疑惑的看着秦渊,后者微微一愣,大声问道:“您说什么?我抓个屁啊,我就是一脚把他踹到了码头下面而已,之后我就跟着苏子回来了,这些天我除了在耀州城下面被打了黑枪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和苏子在一起,那个老东西也是的,就不知道过来问问他女儿?”“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是这个原因,如果您要洗刷自己的清白的话,那么这个事情自然也就要和钱继风当面对质了,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还是我的命运!”扈少峰的语气有些失落,颇为无奈的看着秦渊说道:“毕竟您可看出来了,我已经彻底得罪了钱尚书,不管您有没有对钱继风下手,我都已经被钱尚书列入了要整治的对象了!”“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秦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对着扈少峰低声说道:“知道吗?就在这家医院,军方一位超高层的人物的儿子在当麻醉师,至于是谁,我不能告诉您!”“额,当真?”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扈少峰感觉自己对于秦渊的认知一下子来到了一个新高度,之前自己只是知道军部对于这个英雄人物还是颇为提防的,但是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养了一头龙在家的房间,而这个家伙显然是有所准备的!“当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笃定,秦渊淡然的看着面前的扈少峰,后者微微颔首,对着秦渊拱手拜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多叨扰了,总之扈少峰只要能够保全性命,体面的离开军队,以后只要秦门主用得着的地方,在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顺便给你说一声,我也是武师级别的古武者了!”“好好好!”没想到扈少峰竟然和自己的水平相当,秦渊惊喜之余,也更加笃定,自己一定要把欧阳东江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不然的话,连一个吏部尚书都要找军队做了自己,那简直是太丢人的事情了!自己好歹也是军部的上将啊!和扈少峰交谈甚笃,秦渊亲自穿着军装将扈少峰送到了门口,虽然后者极力劝阻,但是已经决定让扈少峰永远印上秦渊亲信的标记,秦渊还是坚持如此,就是为了做给在私立医院里面当间谍的众位医护,结果果不其然,夏国公李阙莨,固原驻军准将扈少峰先后面见秦渊的消息如同一道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固原城,原本觉得秦渊自暴自弃的众位世家族长,顿时心生警惕,原本打算亲近黄世杰李平举等人的举动,也慢慢的消沉了下来!固原城中的气氛终于消沉了下来,但是青龙谷中的气氛却出奇的热络,亲自登门拜访将钱韫栖请到了青龙谷贺兰荣乐跟着松虢泙带领剩下的五家贺兰世家在张富贵和钱韫栖的面前尽情讨好,后两人虽然相见冷淡,前任主仆的关系异常差劲也在贺兰荣乐的预料之内,但是让贺兰荣乐开心的是,当两人发现对方竟然能够被贺兰荣乐请来的时候,对于贺兰荣乐的轻视也慢慢的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职业性的拉拢!拉拢贺兰荣乐到底会有什么好处,暂时谁也看不出来,但是通过和贺兰荣乐还有松虢泙的交谈,两个代表着朝廷两大文官实力的男人都发现,自己之前确实低估了贺兰荣乐和松虢泙这对夫妇的能力,而这两个人,或许才是固原城中可以和秦渊进行抗衡的角色!“我说松虢泙夫人啊,听说阁下有个妹妹,长得十分乖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呢?”张富贵将面前的西瓜吃了一口,笑嘻嘻的对着松虢泙问道,后者微微一愣,和身边的贺兰荣乐对视一眼,然后乖乖的下去,将天天呆在房间的松虢兰叫了出来!已经在里面准备多时,松虢兰踏着步子走出来的时候,两个眼神漫不经心的男人顿时感觉眼前一阵彩光发出,从来没有过的气质出现在了面前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身上!“请问令妹今年年华几个春秋啊?”钱韫栖好奇的望着松虢泙,后者微微一笑,伸手摸摸松虢兰的脑袋,对着钱韫栖说道:“不瞒钱尚书,家妹年仅十六岁罢了,只是最近性情大变,变得成熟稳重,冷静乖巧了许多,这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是有喜有忧啊!”“喜在何处忧在何处啊?”钱韫栖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微微笑着问道,不等松虢泙说起,松虢兰便已经乖巧的走到钱韫栖的面前,将身体靠在这个老东西的身上,对着姐姐笑道:“姐姐开心的是我终于长大了,不哭不闹人了,但是担忧的就是我这样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万一哪天精神崩溃了,或者寻死腻活的之类,肯定防不胜防,小孩子的话越少的话,心里的事就越多,万一想不开了,大家都不知道,出现意外多可怕啊,是不是姐姐?”“原来我们在外面谈论的时候,你都在听啊?”对着松虢兰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松虢泙有些担心地看着钱韫栖道:“钱尚书您也看到了,这个妹妹比我这个当姐姐的心眼还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了!”“无妨无妨!”对着松虢泙摆摆手,钱韫栖一脸淡然的说道:“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看令妹这番变化,定然是情窦初开时,遭遇了某种感情山的挫折罢了,只要稍加开解,善加引导,其实还是能够恢复到以前的自然天性的,不过看刚才令妹的眼神,我觉得这个希望不大,只能够现如今就将其当做成人看待,予以尊重,寻短见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这种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怎么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是吗?”听到钱韫栖的分析,松虢泙原本有些纠结的内心顿时平静了不少,而坐在钱韫栖身边的松虢兰却露出惊讶的表情,望着面前的老人家说道:“你是谁啊?这么厉害?难不成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变成?”“放肆!”对着妹妹瞪了一眼,松虢泙赶忙对钱韫栖告罪道:“我这妹妹就是不经夸,刚刚夸奖她以后能够做一番大事业,结果兔子尾巴就翘起来了!”“无妨无妨!不过是小孩子嘛,我刚才也是多嘴了,哈哈!”钱韫栖抱着松虢兰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里就是给这个封个官,给那个封个官,无聊极了!”“那您能不能给我封个官呢?”松虢兰对着钱韫栖吐着舌头说道,后者一愣,哈哈大笑道:“好啊,你想要当什么官?公主郡主县主都可以的,你们这个年龄,正是朝廷分封的高潮,当然了,这要看你父亲的级别和你母亲的身份了!”“别听她胡说!”松虢泙赶忙阻止道,却没想到松虢兰和钱韫栖同时开口说道:“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