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看护不周,造成此番大乱,还望门主大人责罚!”跪倒在秦渊的面前,粟闻豪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秦渊,双手抱着手中的紫光龙纹剑,身后跪满了跟着他一起“平叛”的部下!“起来吧,若不是粟佐领临济决断,此番固原城所要遭受的损失可能更大!”秦渊默然的看着眼前的粟闻豪,淡淡的摆摆手,将手中的彩光双股剑放在腰间,目光低垂,很快就注意到了粟闻豪手中的紫光龙纹剑!“谢门主大人不杀之恩,小人以后一定尽忠职守,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望着远处楚狭枚的尸体,粟闻豪站起身来,一脸决然的说道,正要转身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回去的时候,却听到秦渊忽然开口说道:“粟佐领,你手中的宝剑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啊?”“额……小人有罪!”听到秦渊的话,粟闻豪猛然间一愣,赶紧转过身来,再次跪倒在地上,对着秦渊大声说道:“小人手中的紫光龙纹剑其实是泓天门的镇门之宝,只是小人之前阴差阳错间,从宋祁天手中得到了这把宝剑,当时看到这把宝剑的时候,在下喜爱的不得了,就悄悄的藏在了自己的手中,如果惹得秦门主不满的话,小人愿意将这把宝剑献给秦皇门!”“没事,没事!”看到和粟闻豪一起跪倒在地上的泓天门众人,秦渊的嘴角猛然间抽出了一下,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上前亲手拉起地上的粟闻豪,满脸笑意的说道:“粟佐领为秦皇门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而且这把剑还是你们泓天门的兄弟们的,我作为秦皇门的门主,怎么能够夺人所爱呢?再说了,现在你们也是我秦皇门的人了,大家不分彼此,这些宝贝你就自己留着吧!”“多谢秦门主!”听到秦渊的话,粟闻豪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微微笑着,看到秦渊没有任何表示,就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站在秦渊身边的张昭河忽然眼光一闪,悄悄走到秦渊的耳边,对着满面笑容的秦渊说道:“门主,这固原城重要异常,断然不能让这些心怀鬼胎之人驻守,正好萧关城如今陷落,不如将其带到萧关城下,如何?”“不可!”斜眼看了一眼到自己身边出主意的张昭河,秦渊的眼角微微一颤,低声回应一句,然后就对着张昭河说道:“今晚你留守在此,随时等候主母大人的命令,知道吗?”“额……小的明白!”以为自己会被秦渊带到萧关城的张昭河微微一愣,低声答应一句,秦渊也再没有理会他,直接转身让钱庄柯将刚刚带上来的世家子弟们拉到南门,将原本属于泓天门一系人马驻守的固原南门暂时接管了下来,知道自己罪责深重,已经被秦渊有所怀疑的粟闻豪也没敢多说什么,带着自己所剩不多的二十几个兄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地当中,在这里,他很快见到了失踪已久的芦笙!“你小子去哪了!”看到身穿素衣,一脸泪痕的芦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又惊又怕的粟闻豪终于忍不住对着芦笙大吼道:“刚才我们兄弟们差点就没命了,你这个家伙竟然失踪了!说,南门的事情是不是你去秦渊那厮的面前告的密!”“什么?”芦笙一脸好奇的看着粟闻豪,慌忙问道:“难道说,南门的事情真的有你们的参与?”“小点声!”对着芦笙不满的怒吼一声,粟闻豪一把拉住身材瘦弱的芦笙进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让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在四周把守,然后才把芦笙带到营帐中的火盆面前,低声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粟闻豪胆大包天的联合一个不熟悉的外人做这样的事情,芦笙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你疯了吧!这样的事情竟然在秦渊眼皮子底下做?当初祖秉慧用计差点除掉秦皇门的时候,也是将秦渊调虎离山之后才这样的,今天萧关城陷落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边了,秦渊再过几个小时肯定会亲自出发去救援萧关城的,到那个时候你再发作岂不是更好?这个时候动手,秦皇门的全部精锐都在固原城中,你们想要成功,怎么可能!”“啊?”听到萧关城陷落的消息,粟闻豪脸色一呆,顿时懊悔的拍着脑袋,对着芦笙抱怨道:“你倒是早说啊!早说我们不就成功了!到时候灭了秦皇门,拿下了固原城我,我们不就可以给松门主还有兰儿小姐报仇了吗?”“报仇?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一个浑厚中带有一丝沧桑的声音猛然间从粟闻豪的身后发出,正在和芦笙低声密谈的粟闻豪猛然间一愣,慌忙转过身来,拔出手中的紫光龙纹剑,却看到眼前黑光一闪,自己手中的紫光龙纹剑竟然被面前衣衫褴褛的黑衣人给夺了过去!“你是谁!”粟闻豪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慌忙抓着手边芦笙的衣袖大吼道:“芦笙大哥,快点去叫兄弟们进来!”“别担心,这是我们自己人!”看到粟闻豪的反应,芦笙的嘴角猛然间一笑,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眼前出现的黑衣人躬身说道:“老门主,您来了!”“不来能行吗?我们泓天门最后的种子都快被这个废物败光了,我再不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松厦海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眼前的粟闻豪微微一愣,扭头看着恭敬如斯的芦笙,皱眉道:“芦笙大哥,你这是干嘛?老门主?谁是老门主?”“就是我!松厦海!”一把扯过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巾,松厦海露出了自己那张沧桑的面容,看着这花白的胡须还有标志性的蓝眼睛,粟闻豪微微一愣,双腿猛然间发颤,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松厦海的大腿嚎叫道:“老门主啊,您终于显灵了,我们兄弟们这些天过的苦啊!”“滚一边去,谁显灵了?”一脚将眼前痛哭流涕的粟闻豪踹到在地上,松厦海满脸嫌弃的看着粟闻豪说道:“老夫可是真人,现在是丐帮的七代长老了,你小子揉揉眼睛看看清楚,我到底是死是活,竟然没事诅咒老夫死了,我看你才是要死了呢!”“啊?”听到松厦海的话,粟闻豪赶忙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用满是灰尘的手指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有腿有脚,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松厦海,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一边嘴角含笑的芦笙,失神的问道:“芦……芦笙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白天遇上鬼了吗?”“当然不是!”无比嫌弃的看着大惊小怪的粟闻豪,芦笙昂着脑袋,对着松厦海恭声说道:“老门主,兄弟们都以为您已经死了,所以有点唐突,您还是先给这位粟兄弟说说是怎么回事吧,不然的话,待会儿兄弟们进来,我们也不好解释,到时候弄的营地乱哄哄的,反而昭人耳目!”“好!”对着芦笙点点头,松厦海盘腿坐在地上,将自己为了女儿假死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才把自己搜集到了证据放在了粟闻豪的面前,对着粟闻豪说道:“看看吧,这就是我女儿死的当天,祖秉慧那厮干的事情,这一切都是祖秉慧那混蛋干的,老夫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要了这个王八蛋的命!”“啊?”感觉今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奇,一件比一件刷新自己的三观,粟闻豪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将眼前的文件拿起来仔细的看看,看着上面祖秉慧挥舞着祖传的胧月紫光剑将素来悍勇的松虢泙斩落当场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恐惧猛然间映照在粟闻豪的心头,抬头看着满脸怒意的松厦海,粟闻豪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老门主这次打算怎么做呢?”“当然是带着你们将祖秉慧那厮生撕活剥,千刀万剐了!”松厦海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紧接着看着粟闻豪有些犹豫的样子,不禁怒吼道:“怎么?难道你还有别的心思?”“没有没有!”慌忙的摇摇头,粟闻豪赶忙说道:“小人当然是唯老门主马首是瞻,但是看着里面的东西,那祖秉慧也不是个善茬啊,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能不能给松门主报仇呢?万一我们失败了,那泓天门就真的从古武世界当中消失不见了,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拉点人手,找点人帮忙呢?这样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不是?您说呢?”“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满不在乎的对着粟闻豪摆摆手,松厦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布置好了,如今就需要你们跟着老夫前往南上别墅将那厮抓到我女儿的坟前分尸即可,你放心吧,老夫既然能够将你手中的紫光龙纹剑空手夺白刃,那厮手中的胧月紫光剑也不算什么,你安心的跟着老夫就行了,到时候让你们上你们就得给我上,不然的话,休怪老夫手下无情!”“明白!”慌忙对着松厦海点点头,粟闻豪浑身颤抖着答应着,看到粟闻豪的这个反应,松厦海很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然后对着芦笙说道:“去给外面的那些小家伙儿们都叫过来吧,我有话要和他们说,之前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别他娘的都跟这个废物一样,见到我大呼小叫的,一点城府都没有!”“是!”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粟闻豪,芦笙迈着步子走出了营帐,不一会儿,就把粟闻豪的手下们全部叫了进来,经过一番无聊的惊讶之后,泓天门的子弟们都跪倒在了松厦海的面前,满脸惊骇的看着端坐在眼前的“活死人”,没有一个人的脸色不是苍白的!“好了,老夫说的话就到这里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前往南山别墅,相信到时候,你们都不会让老夫失望的,是吧!”“当然,我等生是泓天门的人,死是泓天门的鬼,松门主一定放心!”粟闻豪大声回应着,四周的泓天门子弟也都乖乖答应,松厦海看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乖巧,也都含笑答应,带着芦笙很快离开营帐,消失在固原城的大街上……“粟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送走了满脸自信的松厦海,剩下的泓天门子弟顿时围住了粟闻豪,一个个的脸上都是迷茫,不知道应不应该听从这个棺材板里跳出来的老东西的命令!“他说他是松门主的父亲,我们就信吗?”人群中唯一参加过松厦海葬礼的粟闻豪眼睛一愣,悄然将身边的伙伴们都聚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