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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到“照我”不出山（第1页）

卫恒芸放下戒备，看清楚师傅左肩血洞往外溢血，赶紧从怀中拿出一瓶止血粉，就要抹上。无为子虚扶住正要施为的她摇了摇头“我肩头中了淬毒的暗器，在水中飘了几个时辰，耽搁许久，如今毒已侵心入髓，神仙难救，让它往出冒点毒血，我还有话和你说！”卫恒芸强忍着泪水“师父，是谁，我要替你报仇！”声音哽咽嘶吼，犹如九幽鬼魅咆哮。无为子一口黑血吐出，缓上口气，徐徐说道“我俗家名为卫远山，幼童时敏而好学，少年时叛逆，因在家中藏书中读道一本寻仙游记，从此痴迷修仙成仙。不顾家人反对，十六岁离家出走，遍访名山大川，寻觅仙踪。约六十载寻仙无果，蹉跎岁月，老了想落叶归根。怎料昔日卫府已成地府，父母病亡，兄弟卫远河一家六年前因卖国罪记门抄斩，全族一百零八人无一幸免。我用了些手段，打听出了真相。卫远河知晓周国国君喜欢宝物，为封侯拜相讨好君主，献上家传宝物，谁知没能升官加爵，反而被构陷了卖国通敌的罪名。然天不忍我卫家绝后，卫远河的三儿子卫书亭，文不及其长兄卫书礼，武不及其二哥卫书桥，不服其父说教又比不过两位兄长，便开始自暴自弃，整日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是青楼娼馆的常客。其中有一女子花名百合，听说卫家全族因卖国罪下了大狱，百合拿出多年积蓄为自已赎身返乡，七个月后生下一女婴。”艰难的说了这许多话，无为子又是一口黑血。根据无为子所说，卫恒芸心中已有猜测，她卷起衣袖小心擦拭溢出的黑血，一声“师傅”如杜鹃悲啼。无为子惨笑“卫芸，还叫我师父，我是你叔祖父！”卫恒芸从善如流“叔祖父！”“好极，好极”无为子没有问她为何当初说自已叫卫恒芸“我当初怕告诉你，你会仗着是亲人就偷懒懈怠，我就当不了一个严师。这十年来看你如此刻苦练功，身为师傅的叔祖父很是高兴。这次我去了周国皇宫，想要取狗皇帝的性命为卫家死去的一百零八口报仇。我以为以我“断我”宗师境的武功，即使皇宫里有禁军统领裴仪，也应该不难。可眼看就要得手，却出现了变故。也就是我所中金燕子镖的主人，周国皇后裴雁。整个江湖都知道周国宗师有四人，可谁都没想到周国皇后竟也是个宗师，裴氏兄妹当真好算计。我双拳难敌四手，中镖后跳入护城河，不知怎会飘流回来，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卫恒芸心里默默刻下“周国，裴氏兄妹裴仪裴雁”几个字。无为子看出她面色不善“我也支持你去皇宫里走一趟，并不是为了替我报仇，而是取回我们卫家的宝物。裴氏兄妹为了此物，屠了我们卫家记门。此刻想来，年少在家中能见到与修仙有关的游记绝不是偶然。你年纪轻轻就已成就宗师，在往上走，武功更进一步的出路只怕要落在此物身上。”无为子忍着没有吐血，可他已感到毒血攻心，不消半刻，自已就要死了，却仍平复心情考教道“选的什么剑法？”卫恒芸感到叔祖父已在弥留之际，铿锵答曰“极剑！也是极快的剑！”无为子似乎有些意外“极快的剑？有多快？”“比光还快的剑！”“光还有速度？”“雷电交加的夜晚，总是先看见闪电，后听到雷声。”无为子畅笑“比光还快！哈哈，徒儿，你好狂！”笑声戛然而止，无为子用尽力气拽住卫恒芸的胳膊“答应我，不到“照我”，不许出山洞！”看着师傅狰狞的面容，卫恒芸点头落泪“我答应你，叔祖父！”无为子狰狞变含笑，拽着卫恒芸的手自然垂下，就此离世。过了不知多久，卫恒芸收拾好心情，挖坑，入土，立碑。咬破手指，血书：一代宗师之墓。十年相伴，亦师亦父。宗师境：真我，裂我，断我，照我。叔祖父说我不到“照我”不许出山洞，宗师“照我”丹田八股真气，力达二千斤。也就是说裴氏兄妹应该就是“断我”宗师，丹田四股真气，力达一千五百斤。卫恒羽规划，白天加快劈剑速度，日劈万次，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运转真气。一年后，卫恒芸冲开一百零八穴的最后一个百会穴，真气一路势不可挡的返回丹田。此刻一寸真气已壮硕如臂，凝实欲滴。卫恒芸心念一转，真气一分为二，毫无滞涩，宗师“裂我”已成，气力达一千二百斤。“裂我”到“断我”，需在丹田中凭空臆想出一物，斩向丹田，断二成四。此法很是凶险，一不小心就会毁去丹田，武功尽废，甚至丧命。丹田臆想之物，除剑外卫恒芸不让它选。用剑，卫恒芸早已跨过运转如意，内外皆明，诸般在我三个阶段，达到了剑心通明。斩丹田的方向，力道都是妙到巅峰。别的宗师从“裂我”到“断我”，臆想需几年，斩有当机立断者，或生或废，犹豫不决者还得一年半载，甚至终生不敢踏出此步。不知是不是穿越双魂的缘故，卫恒芸臆想凝剑半载，斩之只是一瞬。半年后，卫恒芸从“裂我”到“断我”，L内丹田四股真气，力达一千五百斤。练功不到十二年，卫恒芸达到了叔祖父生前的通等境界。卫恒芸坐在墓碑前，“报仇！”卫恒芸承认她有些急切的想要走出山洞，但她没有忘了答应了叔祖父的事，不到“照我”不出山。卫恒芸看着墓碑出神，亦真亦幻的看到叔祖父指着鼻子骂她“你个孽徒，我生前你就对我疏离防备，我死后你更加不敬，连我坟头草都半人高了，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真是个天性凉薄之人！”“天性凉薄！这句话我听着耳熟！”卫恒芸的记忆从远方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