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江挽絮缓缓抬起手摁在了心口的位置。明知道自已没必要再为这件事,再为这个人动怒了,但是心里就是放不下。总有一天,她会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裴瑾年,你现在除非让庄威瀚出现在我面前,亲自跟我道歉。否则,这件事永远都过不去。”她上前几步,心口是难以名状的压抑。“裴瑾年,你给我滚!”看着江挽絮纤瘦的背影,裴瑾年欲言又止,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裴瑾年这才离开了别墅。想到了沈允儿不久前抱着曜曜追车子的画面,裴瑾年赶紧飞奔出去。江挽絮回到了房间后,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直接瘫在了床上。自从裴瑾年“去世”后,哪怕在酒局上,在裴家,在任何场所被人刁难,她都不曾露过一丝脾气。但今晚,旧事一旦重提,结痂的伤口再度被人全部抠开。里面是烂透了的血肉,哪里还有表面的光鲜啊……她苦笑着,将脸埋在了被子里,想哭却发现自已竟然完全哭不出来。真的……够够的!不知道在床上趴了多久,这才缓过神准备起床洗澡。结果刚一动,才发现自已的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圈住了。不,该说,这个人似乎抱着自已睡了好一会儿。“不睡了?”熟悉的声音再度传入江挽絮的耳朵里。像林间清泉,莞尔动听。脸颊蹭了蹭被子,江挽絮转过身,一头扎进了商鹤野的怀里,“鹤爷怎么来找我了?就不怕跟太子爷迎面而撞?”“偷情偷得光明正大,那还能算‘偷’吗?”商鹤野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捏住了她尖细的下巴。他爱极了这张张狂且摄人心魄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偷情啊……也对,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见不得人的,又何必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江挽絮现在不想做这种事,只想靠着他。她喜欢他身上这股淡淡的冷杉味道,总给人一种安心舒睡的感觉。想起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其实做那种事的次数也没有那么多吧。“处理完了,刚好回这边时就看到太子爷急冲冲地出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他这是杀了人,在逃离犯罪现场呢。”男人轻松戏谑,惹得江挽絮跟着笑了起来。明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鹤爷。”江挽絮突然叫住他,“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晚,那不是我的初次。你失望吗?”男人,可以说是大部分的男人都有处女情结。甚至女人也会在意男人在遇到她之前,是否有过别的女朋友,是否跟其他女生睡过。商鹤野闻言,不以为意,甚至还反问她。“那你在意,那晚不是我第一次吗?”江挽絮有些意外。当然了,帝都商家的家主,有着得天独厚的家业,还有这么一张天妒人怨的脸,早早“失身”不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吗?“我怎么敢在意呢。”“但是我在意。”商鹤野说着,连带着眸色也暗沉了起来,“我在意,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你。”“还真是个美丽又动人的谎言啊。”江挽絮轻轻笑着,抬头回吻着商鹤野。就这么一直沉沦下去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鹤爷。粤东项目,您再跟我……唔!”不等她把话说完,商鹤野再度堵上了她的唇。很快自已就被翻了个身,所幸今晚就做了一次。商鹤野没有在这边过夜,替她清理了身体才走。只是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不是说,你跟裴瑾年之间什么都没做过吗?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