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敲在床头,沈明月一闹,他就拿木棍在床头打一下,沈于小心翼翼地避开沈明月的身体,打在厚厚的被褥上以示威胁。每当沈明月疯病发作时大喊大叫的开口骂他是野种时,沈钰就一脸阴恻恻的,表情甚是阴寒。实在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他低吼道:“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沈明月立刻怂得不敢哀嚎,闭上了嘴。沈钰就会用这个手腕大的棍子威胁她那疯子娘亲,他早上为她洗衣打扫,晚上为她端屎端尿。一天十二个时辰,表情极其阴寒,又狠又戾,完全不像个姑娘。沈钰的童年就是拿棍子威胁她那疯子娘亲和恶狗抢食以及与李管事手下那些摇尾乞怜的狗奴才的斗智斗勇中度过。他一身的粗布麻衣,在李管事的摧残之下苦苦煎熬,从白过渡到灰,终于变得黑不溜秋,完全看不出它本身的颜色。沈钰自出生以来,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两件大事:第一,除了不让自己饿死之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第二件事就是时时谨记自己是个男人。沈钰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忽悠不了宫里上下的人。偏偏她这个疯子娘亲怎就来了一记瞒天过海,把沈钰这个女娃娃变成男娃娃,她也不知道沈明月是怎么办到的。反正,她这时候,决计是做不到的。沈钰想既然改变不了这世道,那只能改变自我。好在装男孩不是个复杂的事,她只要捂好自己的马甲,尽量少说话,每天摆着一张凶巴巴的脸,就没人敢搭理他。在这宫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玩伴。在这个随随便便向承帝撒撒娇,卖卖萌就能得到承帝的奖励与疼爱的皇宫里,沈钰能吃到一顿饱饭,不挨到一份毒打就弥足珍贵。沈钰与李又斗智斗勇的这几年来,李又还是没办法吧那个野种驯服成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样子,沈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