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楚左见他停下来,顿时用尽全力,一棍子敲上前者的肩膀。预料之中的惨叫并没有传来。咔嚓——只有这木棍,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而后碎裂成了两截。这……这怎么可能楚左看着自己手里手腕粗的木棍,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姜唐回头,扭了扭肩膀。看来,金身诀还是有用的。别欺人太甚。有了底气,姜唐心头散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他缓缓眯起眼睛,声音也不自觉凉了一些。小爷打你,你能如何上!楚左冷笑,挥挥手,身后几个弟子们顿时一拥而上。我说了,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姜唐深吸一口气,在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后,皱皱眉,终于忍无可忍,反手祭出一把铁锹,狠狠朝着最先过来的弟子拍了过去。啊!一声惨叫倏然响起,顿时蔓延天际。那弟子被拍得脑瓜子都震荡了,摇摇晃晃一阵,直接身子一软,倒地晕了过去。只有一下就这一下,就把一个和他一样修为的弟子给拍晕了姜唐举着铁锹,又朝旁边几个弟子拍了过去。他们迅速躲闪,可是铁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一下都准准地落在他们的屁股上。又是几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回去好好上药吧。姜唐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摸着臀部,疼得哭嚎到涕泪横流的几个弟子,心头一阵好笑。活该。臭小子,你拿一把铁锹糊弄谁!楚左站在中间,咬牙问道。不准用铁锹吗那就换一个。姜唐唔了一声,收了铁锹,祭出一把带着泥土的钉耙。楚左:……妈的瞧不起谁啊。他直接祭出自己的长剑,朝姜唐砍了过去。姜唐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受点伤嘛。于是他铆足劲儿和楚左打斗。楚左打着打着发现,他的宝贝长剑,居然裂开了一条缝。打着打着他又发现,他拿剑砍人身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而他自己,则被那钉耙打得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楚左觉得剧本拿反了。不应该他吊打姜唐吗。嘿,师兄,打架的时候,不要分心。这一句声音出口,楚左蓦然回神,发现身下一凉。原来,姜唐一钉耙过来,竟然直接把他的腰带打散了,他的裤子,连着亵裤被钉耙……被钉耙一起扒拉下来了!姜唐你无耻!师兄……谁无耻一点啊。姜唐扛着钉耙,伸手指了指那群倒在地上哀嚎的杂役弟子。你!楚左气到直接语噎。姜唐我们走着瞧!他狠狠瞪了一眼前者,一把提起松散的裤衩,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快速离开。姜唐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弟子们,抿抿唇,祭出一瓶丹药随手丢给一个人,然后转身离开。那个人捏着瓶子,缓缓站起来,目光复杂地望着姜唐:姜唐,你这是何意姜唐两手扛着钉耙,驻足回眸。打架归打架,救人归救人,两码事儿。同门弟子,为何一定要相残,一致对外不香吗若信得过我,这丹药你们内服,不消一日便好了。我们方才,明明要往狠了打你的。那弟子一怔。我说了,打架归打架。姜唐翻起一个白眼。你……你的武器……为何是农具另一名弟子站起来,亦是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姜唐。我就是一耕地的,要什么刀枪剑棒姜唐笑了一声,收起钉耙,指指自己的衣裳,我要回去沐浴了。那几名爬起来的弟子闻言,摸了摸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目送姜唐远去,有一名杂役弟子悄悄开口:他真的,是杀了那两名师兄的凶手吗我觉得不像。低头看着倒在手里的丹药,那弟子摇摇头。若他真的杀了他们,这会儿功夫必然会将他们也打得半死不活,而非与他们一瓶这样宝贝的一转丹药。而且,这丹药,药香十足,并未被破坏过——他并没有掺毒进去,掺了杂碎东西的丹药,是没有这样纯正的药香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捂着屁股蛋儿,一拐一拐地回去了。自这以后,他们再未找过姜唐麻烦。当然,并不包括楚左。姜唐回到院落,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泡到缸子里的冷水里面。也不算冷,水被大太阳晒得热乎热乎的。他洗掉一身的馊水,从灵田空间收来一些带着香气的灵草来泡着,这才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回想方才和楚左他们的打斗,姜唐直觉自己好牛皮。鄙视个啥,农具也是法器,农具也可以吊打你们这群手握武器的。我有农具我骄傲,我用它来做法器我自豪。叫他们找麻烦,活该。泡了一个时辰,姜唐穿着大亵裤站起来,正要回屋子里去空间收割农作,而后打坐修炼。这刚跨出大缸子放了水,他一起起身,便忽然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姜唐:……是他的幻觉吧,这里居然有女的啊!抱歉姜师弟,我不是故意的!这小姑娘顿时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脸。只是手张开的缝儿,能叫姜唐直直看到小姑娘发亮的眼睛。姜唐:……不是做梦,活的。他祭出一件外袍将自己裹起来,对着小姑娘俯首作揖:小师姐,方才我失礼了。听着姜唐启唇,小姑娘才从那八块腹肌回过神来。这小子看着清清瘦瘦的,一身肌肉倒是匀称——再加上那被太阳晒成的小麦色的皮肤……不行,小姑娘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无妨无妨。那个,姜师弟可是空闲着小姑娘咳嗽一声,摆摆手道。额,目前空闲着。姜唐没咋和女孩子聊过天,颇有些尴尬起来。更何况,面前这个少女,瞧着比他还小上一些呢,这脸嫩的都可以掐出一把水来。那太好了,姜师弟你快随我来。小姑娘顿时眼睛一亮,一边往外走,一边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