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奇怪道怎么没捧,世子这样爱干净的人,穿着少夫人做的衣裳,特意不换,整整两日呢!沈妙仪脸色讪讪,有些尴尬。那厢,裴彻也结完了账,夫妻俩相携离去,只是沈妙仪没了来时的得意。*午时。沈桑宁回府路上,心想着昨夜种种,自觉今日或许能和裴如衍有些进展。她心中欢喜,路过首饰店时,还特意进去挑了样平安扣,是用羊脂白玉做的吊坠。青云院内一片冷肃。沈桑宁回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在见到屋内的裴如衍时,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语气轻快——你找我什么事啊她跑进屋里,裴如衍神色冰冷,夫人在开心什么沈桑宁没有察觉,顾自从袖中拿出那枚平安扣,咳咳,送给你的。夫人费心了,裴如衍没接,我也有一物给你。说着,便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将春日饮的瓶子摆在了桌上。沈桑宁见之,瞬间脸色骤变。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怎么……你听我解释,这东西我并没有用在你身上!她急急道。却听裴如衍冷笑一声,夫人真是坦白啊,我以为夫人会说这是清热的药物呢。沈桑宁皱了皱眉,你定是察觉了,我狡辩也没意义。是我不对,她低下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我是想用药,可这事最终也没成啊。他面起薄怒,没成,不代表没有这件事。沈桑宁本就有些头昏脑涨,眼下更头疼了,直言道——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忘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我用药怎么了是,是不对,可是没成,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啊!退一步说,你做的对吗你是孑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想要个孩子都不行吗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她叭叭一顿输出,裴如衍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沉沉反问,你还不知悔改与此同时,他手中瓶子嘭一声,在他手中炸裂,瓷片散落于地,还有些小茬子直接扎在他手心。沈桑宁心一紧,你,你好好说话,非得弄伤自己干嘛看见他受伤,她竟也跟着紧张。谁知裴如衍还一脸不在意,将手背过身后去,冷漠道:我身侧不差虚情假意关怀的人,夫人若非真心,也不必刻意假装。沈桑宁听明白了,气笑了,我虚情假意呵,这世上再没比我更真心的人了!你今天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可今天不是初一,要问罪,也请你初一再来。语毕,就见裴如衍冷着脸,踏步离去。沈桑宁低头,看看手中静静躺着的平安扣。呵,真是多余买这玩意儿。她一时气恼下,抬手就将平安扣朝裴如衍的背上扔去。平安扣超常发挥,砸上裴如衍的耳朵,掉在他的肩上,往下滑落,被他一把扣住。他未做停留,离开了青云院。紫灵焦急地赶进来,清扫地上碎片,少夫人,这这,怎么办呀沈桑宁头疼,我难受,睡一会儿,若是醒来还难受,就请个大夫来瞧瞧。说着,从药箱中拿出清热的药瓶,打开塞,就一股脑喝了下去。还挺甜。然后脱了外衣,躺到了床榻上。耳旁,响起紫灵的阵阵叹息,没一会儿就没声了。立夏节气,已是有些热了。沈桑宁躺在床上,心静不下来,奈何脑袋胀得很,一会儿就睡着了。中途热的难受,让人取来了冰,在床边放着。一觉睡到晚间,她身上如同蚂蚁咬似的,又热又痒。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来,喊来紫灵。紫灵点燃烛台,看见她满脸通红,吓得要去请大夫。沈桑宁无力道:你看看,药瓶……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娇憨,还带着些喘。紫灵查完药瓶,大惊,少夫人,吃错药了呀!是春日饮啊!这可是猛药,奴婢得去寻世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