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张扬的眉眼委屈得耷拉下来,生出几分不忍,他抬手拍了拍路垚的肩:“路先生,你专心找线索集中注意力破案,其他事还有我帮你扛着呢。”路垚得了乔楚生的保证,稍稍安下心后忽然又说:“对了,还有件事什么事?”路垚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去了书房,拿出纸笔伏在桌面上就开始写写画画,乔楚生跟过去,站在路垚身后。看着看着乔楚生似乎有些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路垚把画出来的图纸递给乔楚生:“你找人把这面镜子做出来。”乔楚生没有问为什么,他将图纸折好收到了怀里应道:“好。”事情说完了,天色也晚了,乔楚生起身告辞:“那路先生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好。”路垚将人送到了门口。乔楚生临走前提醒他:“记得把头发擦干了再睡。”路垚看着乔楚生的背影,忽然出声叫住他问:“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乔楚生愣了愣,然后笑了:“我叫乔楚生,上海租界青龙帮的乔西爷,也许以前在哪里碰过面吧。”随后他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行了,别学人家老掉牙的搭讪方式,干紧睡吧,我走了。”路垚目送着乔楚生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昏黄灯影交叠的夜色里,勾了勾嘴角:“乔楚生,乔探长,很高兴认识你。”————————————次日一大早,路垚就泡在了巡捕房一个白色基调的房间里,房间周遭摆放着两个大概有一人高的三层不锈钢架子,架子上陈列着各种瓶瓶罐罐,架子旁还摆放着各种仪器。乔楚生一进来就看见路垚屈着腿,弓着近九十度的腰,眯着一只眼,凑在一台仪器前不知道在干什么,乔楚生走过去拍了拍书桌上的书,等路垚抬起头看向自己后:“怎么样?”路垚拿起显微镜下的手表,原来刚刚他弓着身子是在观察这块表:“这块表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