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头外开了门,周身还缭绕着湿润温热的水汽,显然是刚洗完澡。路垚诧异地看着门外的人:“怎么是你?”顿了顿才又问:“乔探长,深夜来访,有何要事?”乔楚生看着眼前的青年,扬起了一个公式化的笑:“路先生,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你要问的事情,查到了。”乔楚生一边说着,一面越过路垚,往屋里走去,一面环顾着屋内陈设:不值钱的铜器像个宝贝一样被陈放在屋内各处,屋内装潢不错,但却不是路垚的品味,想必是那位女房东的风格。一天时间接触下来,乔楚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随性,却也真的讲究。随性得恣意,讲究得矜贵。路垚倍感意外,之前看乔楚生一副为难的样子还以为至少得再过一天才能收到回信:“这么快?”乔楚生也不隐瞒:“幼宁查的。”路垚都要刮目相待了:“白幼宁原来还有这本事呢?”“得益于幼宁小报记者的身份,她有她的路子,”乔楚生颇感骄傲地笑了:“幼宁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别老和她吵吵。”路垚听着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乔楚生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说正事,幼宁给出的消息是:当时拆迁的时候,那片地上大部分村民都己经被迫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肯搬。陈老六一气之下就半夜往她家院里扔了鞭炮。老太太吓得心脏病发作,死了。”蛇鼠一窝,想来也知道这两个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路垚眉心一紧:“这种事,应该要起诉的吧。”乔楚生叹息着摇头道:“家人根本没在身边,收尸的时候都没有人出现。你怎么就觉得这件事跟拆迁有关呢?”乔楚生还是十分不解,陈老六仇家那么多,路垚是怎么认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