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摇摇头,闭着眼咬着牙仿佛非常不甘心认命,缓慢地说:“没想到,百密,还是有一疏。”路垚听到后,敛着眼眸盯着地面沉思片刻,又抬起头看着赵医生问:“你杀人,是为了复仇吧?”赵医生神色忿忿,咬牙切齿地回道:“对!复仇。当初拆迁的时候,冤死的老太太是我的母亲…他们两个,为了修建这个奢华的府邸,不惜害死我母亲的性命!所以,陈老六和聂成江必须为她赔命!”路垚不忍地闭了闭眼,随后转头看向低着头站在旁边的何鲲:“那你呢?”何鲲抬头看向路垚。两个保镖也地看向何鲲。何鲲不屑地挑眉:“你猜猜?”两个保镖一看他这副模样,便知道这位路先生的推断全都正确,义愤填膺地抓着何鲲的衣领大声质问道:“真的是你啊?为什么呀?"站在一旁的巡捕立刻上前把两人拉开。两人被推搡着往外,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问题乔楚生也想知道,乔楚生想不明白。陈老六虽然不当人,但也是他收留了瘸腿的何鲲,这种情谊,何鲲怎么会恩将仇报呢?等两个保镖被巡捕拉走后,他面色凝重地问何鲲:“何鲲,杀老大是江湖大忌,你为什么这么做?”此时此刻,看着一身警服光鲜亮丽的乔楚生,何鲲再也不掩饰心中压抑了多年的不平与嫉妒,他怒视着乔楚生说:“还不是因为你?”乔楚生疑惑地挑眉:“因为我?”“咱俩当年同时在上海滩打拼,可是后来我腿瘸了,只能给陈老六当秘书,每天被呼来唤去颜面无存。后来听说你当了租界巡捕房探长,前途无量啊!”接着他崩溃地大吼:“我也得为自己找一个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