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要把肺咳出来,刚刚的窒息加惶恐如淹没头顶的潮水快要把她逼疯了。 “咳咳。” 樊玉琴拼命给她拍后背顺气,一边轻声急问:“没事吧?没事吧娜娜,娜娜你说话。” 梁娜一个劲掉眼泪,根本讲不出话来。 她快吓死了。 “呜呜。”梁娜只一个劲儿哭,好像要把自己哭得背过气。 樊玉琴心疼的眼睛都红了,给梁娜轻抚了下后背,就猛地回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瞪向罪魁祸首。 “秦少,开玩笑有个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夫人杵在一旁无比尴尬:“玉琴,我给你道个歉,秦肆他不是故意的,他……” 秦肆却不领情:“我是故意的。” 秦夫人眼皮直跳怒喝:“秦肆!” 男人却跟看不见她震怒的神情,迈开长腿走到樊玉琴和地上的梁娜面前,双手撑住膝盖微微向前倾身。 单一个动作就吓得梁娜花容失色,发出尖锐的叫声往后躲,双腿使劲朝前蹬:“别杀我,我错了。”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她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惨白的脸色搭配狼狈的头发好似女鬼。 秦肆无视樊玉琴保护式挡在前面的手臂和愤恨的表情,不带温度的眼神逗留在哭泣的梁娜身上。 “谁让你惹她的。” “?”梁娜无助的抽泣,死死地抓住自己母亲的手臂寻求安全感,却又茫然无措,不知道秦肆在说什么。 樊玉琴比梁娜好一点儿,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当即反问:“你说谁?” “啧。”秦肆轻笑了声。 秦夫人意识到他要说什么,面色大变的阻止:“秦肆,不要在外面胡闹!” 但没有用…… 秦肆:“你刚刚惹了谁,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和你的朋友还找了几个混混去绑架她。胆儿挺大啊。” “秦肆!”秦夫人快气疯了,涨红着脸去拉他,“回家再说。” 秦肆回头掰开她的手指,和她拉开距离,冷漠地眼神对秦夫人无疑凌迟处决。 “妈,你知道我喜欢她。” “……” 他固执不承认,“她是我女朋友。” “你们已经分手了!”秦夫人恼怒中透出浓浓的厌憎,压不住声量拔高道,“她几次三番在我和你爸面前否认你们的关系,直说你们分手了,让我们离她远点儿。你也在现场,难道没听见她不要你了。” 秦肆眼瞳翻涌起痛苦,嘶哑反驳,“如果不是你们,她会不要我?她连第六洲都为我闯过。是你!” 秦肆看着她,像看仇人。 “是你导致了这一切!让事情脱轨,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是你让我们分了手。” 秦夫人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消失,似乎不敢相信又不不得面对,苍白着脸带着浓浓的失望。 “所以你在怪我?” 秦肆没有和以往一样让步,而是反问她道:“我不该怪您?” 秦夫人被他讥讽的意味刺激到神经,沉着脸喊:“秦肆!” 秦肆看着她迄今为止还在针对观砚,心脏被巨手狠狠攥住,灵魂在无尽的黑暗深渊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