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声问道:“你仔细说,容邑做什么了?”红莲神色一滞,当着这么多人,她要怎么说?但是不说又不行,想了想开口说道:“容世子让妾身跪着,他用鞭子抽打不说,还……”红莲话没说完,就听人群后传来两道男子的声音。“等一下。”“住口。”说话的是宋弘深和苏元州,苏元州先开口说道:“阿慈,你带着芷兰回去。”宋弘深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苏元州开口了,他就不好再说了。苏清妤这才发现,苏顺慈和苏芷兰还躲在苏元州身后呢。想来是为了看热闹,没想到撞上了这样的事。苏顺慈和苏芷兰都看出不对劲了,两人连忙转身离开。沈之修沉着脸,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又请示太子,“殿下,不如进去问吧,还得请容世子出来问话。”太子此时已经没了主意,只能由着沈之修安排。众人进了院内的厅堂坐下,红莲在厅堂中间跪下。苏清妤本不欲听这些腌臜龌龊事,但是涉及到女眷,她也只能跟着进来。珍珠很快就带了换洗的衣裳和斗篷进来,苏清妤示意珍珠把斗篷给红莲披上,衣裳只能等会再换。珍珠把斗篷帮红莲披上的时候,红莲感激地看了苏清妤一眼。这一屋子人,只有沈三夫人还愿意维持她的体面。之后红莲跪在地上,简单说了经过。寥寥数语,众人也都心里有数了。宋弘深也没想到,容世子在床上还有这种癖好。太子扫了眼宋弘深,然后问红莲,“你怎么去容世子那了?”宋弘深淡定地靠着椅背,也看向红莲,“是啊,姑娘说说,怎么就去容世子那了?”红莲一怔,她要怎么说?若说出实情,势必要牵连太子殿下。其实太子的本意,是让红莲把这事扯到宋弘深的身上,但是撇开他之前对宋弘深的算计。可红莲才经历了那些,哪里还能领悟太子殿下的意思。尤其是对上宋弘深掩藏着暗芒的眸子,红莲生不起一点作对的心思。“妾身走错了院子,不小心入了容世子的屋子。”红莲这话,任谁听都是胡扯。可在座众人,却无人再提出异议。太子知道,红莲算是废了。只等着草草了结今日的事,出了庄子便把人处理了。不多时,容邑也被带了过来。此时的容邑醒了酒,也恢复了神智。想起对红莲的所作所为,他心虚地看了眼太子。沈之修开口问容邑,“容世子,刚刚的事红莲姑娘都说了,容世子可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容邑支支吾吾说道:“沈大人,我喝多了,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说的倒是实话,他连红莲怎么进屋,又怎么到他床上的都不清楚。而且红莲是太子的人,他更不敢妄加揣测了。“那容世子现在想起刚刚的事了吧?打算怎么办?”沈之修又问道。容邑看了眼太子,“当然是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决断。”太子瞪了容邑一眼,嫌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事本宫自会做主,就不必在这说了。”宋弘深慵懒地靠着椅背,闻言忽然开口,“容世子这么说,这事就好办了。”容邑一愣,不解地看着宋弘深。宋弘深继续说道:“容世子回去先把婚事退了,再迎娶红莲姑娘为容王府世子妃。这样太子和东宫的颜面,也都保住了。”说完他看向太子,“殿下,臣说的可对?”太子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宋弘深的眼神带着不满和警告。宋弘深像是没看懂,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未等太子开口,容邑便先说话了,“忠勇王开什么玩笑?红莲姑娘就算是太子殿下的人,也不配为容王府世子妃。本世子已经定亲了,还请忠勇王别开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