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一如既往地热闹无比。距离上次绮梦举办诗会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众多才子都被徐宁的那首词折服,不过心中也庆幸当晚徐宁走了,否则肯定就能成为绮梦的入幕之宾。不过在诗词大会的第二日,又一首诗传了出来,而且还是专门写绮梦美貌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一出,顿时又是炸场般的存在,全诗没有一个字写美,但又处处透露着美,光是听这诗就想让人看看绮梦的芳容,是不是像这首诗写得这么美。经过醉春楼的宣传,这首诗也红遍了永平县,还在不断地向其他县城辐射,让绮梦的名声再次被炒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现在绮梦的身价更高了,光是让她出场唱首曲,价格就比之前高了至少一倍,但还是有不少文人雅士趋之若鹜。徐宁的名气也再上一个台阶。不过徐宁这次跟着青桃来醉春楼见绮梦,并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从后面的小门进入,就和徐宁上次猜的一样,绮梦并没有打算和谁同床共枕,只是按照老鸨的要求圈钱而已。如果从正门去见绮梦,会让其他人觉得徐宁是不是已经取得了初夜权,那么绮梦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会下降。大家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虽然都敬佩徐宁的才华,但不表示这些才子愿意让徐宁和绮梦滚床单。青楼后门,青桃领着徐宁进来,这后面是一排排的院落,有些名气的姑娘都是有自己院子的。绮梦的院子最大也最豪华,青桃一进门就喊了起来姑娘,徐公子我请来了。很快,绮梦便从房间中出来,脸上带着欣喜之色,今日的她打扮和平常不太一样,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裙摆上绣着百花,看上去就像是在百花簇拥着绮梦。娇美的容颜略施粉黛,一头青丝轻轻地挽起,更添风采。即便是已经见过绮梦一次,但徐宁仍然忍不住有些惊艳,这个女人美得很让人舒服。徐公子,你终于来了,奴家已备好酒菜。徐宁笑道:看你这身打扮似乎是知道我要来。绮梦掩嘴一笑,一旁青桃撅了撅嘴道:我家姑娘每天都这样打扮,然后让我去请公子,这样公子如果来了,就能看到姑娘最好的一面。徐宁懂了,这是每天都做好了见自己的准备。两人进屋,房间四个角落都摆有火盆,里面烧着木炭,让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及酒水,徐宁坐下,绮梦伸出芊芊玉手便要给徐宁倒酒。徐宁按住了她的手,我带了酒来。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稻花香拿了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绮梦倒了一杯。尝尝。徐宁笑道。绮梦端过酒杯,抿了一下,顿时被辣得不行,娇嗔道:公子就会捉弄奴家。见对方那撒娇的样子,徐宁忍不住心里一荡。开口道:是你不懂这酒,这可是我新酿造的好酒。绮梦给徐宁夹了菜,开口道:公子,你且吃着,我为公子献舞一曲。说完拍了拍手。顿时有着数名女子进来,这些都是服侍绮梦的丫鬟,手里拿着琵琶,古筝,笛子等乐器。音乐一起,绮梦跳了起来,舞姿优美,特别是那百花裙转动起来,让绮梦犹如花中精灵一般。徐宁一边吃,一边欣赏绮梦的舞蹈,看着那优美的身姿,娇美的容颜,想着如果能来一段极乐净土,或者跳首【爱你】那就完美了。一曲舞毕。徐宁鼓掌,笑道:好好好,绮梦姑娘舞姿竟是如此优美,让人着迷啊。绮梦来到桌边,给徐宁倒酒,脸上浮现笑容只要公子喜欢就好。陪吃了一会,绮梦又为徐宁舞了一曲,那柔弱无骨的腰身,让徐宁有些想入非非。开口赞道: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绮梦眼睛一亮,看徐宁的眼神越发温柔,果然是大才子啊,这诗都是信手拈来,心里不由对徐宁越发的喜爱。公子今晚可要留宿奴家这里绮梦红着脸开口,徐宁顿时有些意动,想起了之前陈颂和邝斌说的话,要不今晚就试试绮梦坐缸的水平。刚想答应,外面突然传来喧闹之声。青桃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外面有人闯进来了,非要见你,妈妈拦都拦不住。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声音今天本公子非见着绮梦不可,你要再敢拦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接着便是老鸨的声音薛公子,绮梦姑娘今日有客人了。滚开!嘭!门被踢开,便见一人闯了进来,后面跟着老鸨,徐宁来绮梦这里,老鸨是知道的,她也乐意绮梦和徐宁接触。一是徐宁是柳知县的侄儿,二则是徐宁是才子,多给绮梦写几首诗,会让绮梦身价更高,当然如果绮梦要想和徐宁过夜,老鸨也是要收钱的。她培养绮梦这么久,总不能让徐宁白嫖吧。见到有人闯进来,徐宁微微皱眉,这人很嚣张啊,这可是官府开办的青楼,居然还敢硬闯。老鸨赔笑道:薛公子,我都说了绮梦这里有客人。薛子轩根本就没有理会老鸨的话,也没有看徐宁,目光全都落在了绮梦身上。好美!他也算是见过不少美人了,但却感觉都没有绮梦这么漂亮,当然主要是绮梦现在有光环,徐宁抄的那首诗为她增色不少。加上她今晚又是盛装打扮,喝了点徐宁的酒,俏脸绯红,更显得妩媚动人。不过现在被人打搅,让她有些不太高兴,刚想出声。老鸨已经在一旁道:绮梦,这位是庆州知县的侄儿薛子轩薛公子。先将身份点出来,以免绮梦冲撞了对方。原来是薛公子,久仰大名。绮梦忍住心中的不悦,开口。绮梦姑娘知道我薛子轩笑道。公子写的【三生缘】,绮梦拜读过。哈哈,原来绮梦姑娘也读过我写的书,我又有了新书,不知绮梦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秉烛夜谈。薛子轩笑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徐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