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等到秦渊离开了孙家堡之后,孙渊良一边派人去固原城通知钱苏子去找人,一边走到自己的房间当中,颇有些感慨的低头说道:“怪不得秦皇门愿意从富庶的东郡青州府搬到相对贫瘠的贺兰山,原来是为了能够找到西夏李继迁所持有的《内侍禁书》啊!”“他说你也信?”一个有些冰凉的声音猛然间从房间的黑暗处传来,孙渊良闻言一愣,站起身来,对着眼前出现的苏飞樱摇头说道:“人家说来老夫自然是信的,不然还怎么结束这怪异的事情?难道人人都想要攻击贺兰会分一杯羹吗?”“当年秦皇门在固原城站住脚,完全就是林琥文那厮想要借助秦皇门来威慑当时如日中天的贺兰荣岳大长老罢了,只是没想到这厮的心思竟然如此深厚,不但在算计贺兰荣岳长老,还打算连同贺兰会一起算进去,当时我是真的没有看出来秦皇门有落脚固原城的打算,当时我可是风闻那些人只是为了去寻找在西域练兵的秦渊罢了!”苏飞樱一片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孙渊良,脸上的表情要多不信有多不信,拄着拐杖坐下的孙渊良倒是一脸惬意的躺在床上,晃动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说道:“但是除了这个解释还真的没有多余的解释能解释秦渊为什么会对于乐家父子的消失如此紧张!”“那就等着看吧,也许只是为了翻译一下他看不懂的文书罢了,谁能够保证那些烂纸片子就是他想要找到的《内侍禁书》的内容?”苏飞樱不屑的笑笑,手里拿着一柄长剑,从黑暗中走出,看着外面惨白的日光,晃着脑袋说道:“剩下的事情,不知道孙长老可曾安排好啊?”“放心吧,我孙渊良一直以来都是知恩图报的好人,荷兰大长老对我不薄,你们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的!”孙渊良点点头,躺在自己的床上,两眼有些发虚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苏飞樱一个人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山下逐渐聚集起来的孙家家丁,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从孙渊良的房间中走出,然后到了山下的空地上,对着已经将黑色纱巾绑在自己手臂上的众人大吼道:“前进!向着萧关城!”并不知道自己被孙渊良戏耍了一番的秦渊,此时也到了青龙谷的谷口处,看着往日热闹非凡的青龙谷此时一片萧条寂静,秦渊的脸色也不觉有些感慨,时光就是如此魔力,曾经的辉煌转眼即逝,眼前的宁静也许很快就会被金戈铁马所取代!大踏步的走到青龙谷的谷口,秦渊傲然的对着眼前出来迎接的南宫儿说道:“听说你们贺兰荣乐会长自从办完孔大人的婚礼之后,整个人就呆在青龙谷的温柔乡当中不打算出来了,是吗?”“额……秦门主所为何来啊?”南宫儿看着秦渊一脸戏谑的样子,顿时一愣,有些怅然的低着头说道:“我家会长大人刚刚用过午饭正打算休息!”“告诉他,我秦渊这次来是来找人来了,找不到的话,我自然会离开的!”秦渊大手一挥,将背上的双面开山斧放在地上,对着眼前的南宫儿微笑说道,后者闻言一愣,耸了耸肩,低声答应道:“秦门主稍等,我这就去禀告会长大人!”说完,南宫儿一路小跑着冲到了贺兰荣乐的房门口,单膝跪地,对着里面正在更衣的贺兰荣乐说道:“秦皇门门主秦渊孤身一人前来拜见,说是来寻人!”“啊?”正打算午休的贺兰荣乐闻言一愣,看着大门打了个哈欠说道:“这样吧!你去接待秦门主,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满足他,我先休息了!”“可是……”听到贺兰荣乐毫不在意的话语,南宫儿顿时感觉一阵为难,不等她多说两句,在里面侍奉贺兰荣乐的东冽儿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对着自己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同伴无奈的摇摇头,南宫儿无奈,只能是苦笑着站起身来,走到青龙谷口,对着秦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会长大人说了,秦门主想要找人随便找,我们会全力配合的!”“看来贺兰会长连看到我的想法都没有了呢!”秦渊无奈的笑笑,跟着南宫儿走进了青龙谷中,看着一排排空出来的房间,秦渊的心中也是一阵好奇,不明白贺兰荣乐为什么就这样看着原本繁华的青龙谷萧瑟下去,更不明白这个家伙自从夺回了青龙谷之后,为什么就像是堕落了一般,丝毫不理会青龙谷的破落!“你可知道乐家父子?”看着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南宫儿,秦渊忽然觉得这青龙谷断然是不可能藏着什么人的,索性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撩起眼前的长袍,好奇的看着总管青龙谷的南宫儿!“知道!”南宫儿点点头,看着秦渊一板一眼的说道:“听我们之前的人说,乐绍奉大人和他的儿子险些被林府的家丁害死,之后是您救了他门父子!”“没错!”秦渊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青龙河,颇为感慨的说道:“当时就是为了救乐绍奉的儿子我才去了沙漠当中的,当然了,后来我就和林琥文干上了,本来这两人在孙家堡带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失踪了,所以我过来找找!”“青龙谷如今的人是只出不进,怕是没有秦门主想要找的人!”南宫儿的语气不免有些苍凉之感,望着眼前的青龙河,耳边荡漾着回天观中密集的祈祷声,自从回到青龙谷之后,贺兰荣乐最为关心的事情,似乎就是祈祷和祭祖了,剩下的事情仿佛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一样!“看来是这样的!”秦渊看着脸色肃然的南宫儿,转过身来,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读者南宫儿低声说道:“对不起!”说着,秦渊就伸手捏了一下南宫儿肩头的披风,看着上面细腻的花纹,若有所思的问道:“不知道这披风可能从什么地方买来?”“秦门主说笑了!”南宫儿看着秦渊英俊的面容,顿时咧嘴一笑,有些羞涩的伸手将秦渊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了下来,然后低头说道:“这披风可是我们师母亲手为我们缝制了,虽然不比名贵材质,但是这锦绣模样只有我们师母会编织刺绣,其他人断然是模仿不出来的!”“哦,也就是说这披风是世上仅有的?”秦渊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南宫儿,后者骄傲的点点头,对着秦渊沉声说道:“倒也可也这么说,我们师母只给我们四个姐妹做了八件披风,每人两件!”“都是这种天蓝色的?”秦渊亲切的看着面前的南宫儿,言语当中的神情也越发自然,仿佛是正在针织品店当中挑选绸缎的客人一般!“那会啊,那不是混了吗?”南宫儿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披风说道:“我的披风颜色是天蓝色的,我姐妹们的颜色有白色的,红色的,还有紫色的!”“哦,原来如此,当日见到你家师母,还没想到老人家竟然有这样的手艺,厉害厉害!”秦渊淡然的点点头,抬头看着天色,忽然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其实在下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进,不知道能不能在青龙谷当中蹭个饭啊?”“那当然没问题了!”南宫儿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秦渊,大度的挥手说道:“别的不敢说,我们青龙谷的灶台那是刚刚的,请秦门主到前面的小亭当中就坐,我马上安排人给秦门主炒个小灶!”“好嘞!”秦渊看了一眼南宫手指着的小亭子,虽然在青龙河的岸边,但是却可以直接看到青龙谷谷口的情况,对于等待某些人的到来,确实是非常不错的选择!跟着南宫儿到了小亭子上坐下,秦渊的面前很快就被人摆上了两盘点心和一壶清茶,秦渊吃了两块,扭头对着旁边一脸花痴样子的南宫儿说道:“你们姐妹平日里就在这里吃饭不成?”“对啊,这里风景好,而且还可以望着整个青龙谷,方位很好,所以我们平日里都在这里吃饭!”南宫儿随口回答着,对着秦渊傻傻一笑,伸手直接将秦渊眼前的一块芝麻薄饼拿在了手中,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秦渊看着这女孩如此真性情的样子,也不觉有些好笑,和南宫儿闲谈甚欢,没一会儿就等来了一份算得上丰盛的饭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秦渊觉得已经等不到心目中的那人前来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喝:“是哪个混蛋竟然敢和我姐姐一起吃饭,你不要命了!”“妹妹,这是……”南宫儿听到北琴儿的话,刚要出口解释,就看到身边原本有些微醺的秦渊忽然间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然后直接抓起手边的双面开山斧,对着从密林深处冲出来的北琴儿就飞奔而去,后者微微一愣,看到冲上起来的这人竟然是早上自己在定远城中对决过的秦渊,顿时拔出自己腰间的浅打,冲上前来,跳起身来,对着秦渊的脑门就砍了下来!“杀!”秦渊横握着手中的双面开山斧,将北琴儿批下来的浅打长刀架在头顶,紧接着就飞出一脚,对着北琴儿的胸口就踹了出去,后者一个后空翻,将双脚踩在双面开山斧的斧柄上,然后一飞冲天,跳到空中,紧接着就落到了秦渊的身后!“当!”就在北琴儿打算将手中的飞镖对着秦渊扔出去的时候,面前忽然间出现了一柄长剑,将北琴儿手中的飞镖挡在了地上,紧接着就看到南宫儿一脸无语的抓住北琴儿的肩膀,对着秦渊单膝跪地说道:“小女子不知道秦门主和家妹有何恩怨,但是这毕竟是我贺兰会的地盘,秦门主就不想想和我们开打的结果嘛?虽然我们青龙谷如今日渐凋敝,但是断然不是秦门主想怎么对方就怎么对付的!”“南宫小姐说话就是有理有据!”秦渊对着南宫儿微微颔首,顺手擦掉自己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刚才如果不是南宫儿出手,自己恐怕又要被这北琴儿给拉下马来了,自己万万没想到北琴儿的身体竟然如此柔软,在空中一个翻身,近乎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还能够踩在自己手中的双面开山斧上跳起来,这样的柔韧度秦渊之前断然是没有见到过的!“那秦门主打算如何?”南宫儿护住身后的北琴儿,有些僵硬的脸上写满了为难。“放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