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沿着喉咙入了肚腹,她捂着自己咽喉,想吐也吐不出来,反弄得自己眼底沁泪,红着眼质问道:“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李延玺哪怕受了伤,唇色依旧艳丽,不见色泽浅淡分毫,有种持美逞凶的漂亮与恶劣。他弯起了唇,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毒药。”沈骊珠脸色微变,莹白纤细的手指往腕间一搭,给自己号脉。小厨房里并不曾掌灯,只有些许清冷月光透进来,李延玺看见女子从青衣袖口探出的手,指节跟雪似的,根根晶莹,白得剔透。月光仿佛给她的指尖打了一层薄薄的银光,似美如玉。盯了几眼,李延玺喉咙莫名微痒,忍不住低沉地咳了声,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力竭的身体,不免微微颤了颤,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倾。沈骊珠听见李延玺在自己耳边继续道:“不必白费力气了,望月之毒,一月发作一次,若是没有解药,等到月圆之夜,必受肝肠寸断之苦。这毒罕见,寻常大夫解不了,我观姑娘年纪不大,应该也不是什么神医才是。”沈骊珠紧紧咬唇。她号脉并无探查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但沈骊珠心知李延玺的身份。听说有种宫廷秘药,便是专程用来控制为皇室做事的暗卫。他是太子,手头有那种毒药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