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离开,孙鸣多的双手握得“嘎嘣”作响,“这帮卖国之贼,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逼迫徽宗禅位。名义上是为了钦宗继位,而实际却和金人勾结,致大宋于水火之中。狗娘养的东西。”殿门“吱扭”一声推开,苏瑶进来后,随即关上殿门。“皇上,在福宁殿内外有一条密道。”苏瑶附在孙鸣多耳边,“那是您出去与李师师姑娘相会时所用的密道。除了您和奴婢只有王保国知道此密道。”“王保国?”孙鸣多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他是皇上的侍卫队长,已被他们调往别处了。”“这个人可靠吗?”孙鸣多谨慎地问道。“可靠,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宰辅他们调离您的身边了。”孙鸣多点了点头,“你知道他现居何处?”“奴婢知道。”“好,你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从密道出去,直接去往他的住所。”孙鸣多走到御案前,在一张信笺上写了几行字。“将此信交给他,你务必要等到他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即刻回报于朕。”孙鸣多双手攥住苏瑶的双肩,“朕现在要做的事,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你。。。。。。”苏瑶跪倒,“奴婢知道,即使付出生命,奴婢也会按皇上的旨意去做的。”她抬眼看着孙鸣多,眼神里透出决绝之色。“奴婢不怕!”回到福宁殿,孙鸣多关上殿门。他靠在门上,也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此寒冷的天气,却能冒出这么多的汗水,足见孙鸣多内心紧张的程度了。要是王保国出卖自己,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身首异处了。自己刚他妈穿越过来,难道就要嗝屁了?“草!”孙鸣多用殿内的帷幔又擦了擦汗,“史书上没有记载王保国的任何事,按理作为皇帝的侍卫队长,或多或少的都应该有些记载的呀?”孙鸣多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管丫呢,反正已经安排苏瑶去办了。是福是祸再说吧!”他闭上眼睛,调动脑海里的知识库,他要仔细地捋顺眼前的局势。西北的种师道按史料记载,那是绝对的忠臣。这也是自己要去他军营的原因,而且种师道的西军是当时北宋最为精锐的部队。有他护驾,绝对可保自己无虞的。即使在张邦昌等人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皇宫,他们私自发布皇帝的禅位诏书,但是只要自己还在,天下的臣民还是会拥护自己的。“老子和徽宗皇帝都是不懂政治的人,但是老子却知道好赖人。”孙鸣多翻身坐起来,“只要老子可以离开京城,那就可以接着和你们玩了。”孙鸣多感到身上发冷,虽然贵为天子,但是自己已经是被这帮汉奸圈禁的人了。在这福宁殿外应该都是汉奸们的耳目,看来他们也拿皇上不当皇上看待了。现在成事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叫王保国的人了。“王保国?”孙鸣多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我只记得有一个叫做黄保国的人,这个王保国又是什么人呀?”孙鸣多闭眼思索着,他猛然灵光一现,朝垂首立于殿门之侧的一个侍女招了招手。“皇上有何吩咐?”侍女跪倒问道。“董可欣,你苏瑶姐姐可是江浙地区的人?”董可欣不解的瞥了眼孙鸣多,“回奏皇上,苏瑶姐姐是从江浙地区选秀进宫的。”“好了,没事了。”孙鸣多心里暗自发笑,江浙地区的人是黄、王不分的。苏瑶满嘴的南方口音,自己怎就没想到这个呢。她嘴里的王保国就是史料里记载的黄保国,是徽宗的侍卫首领。被汉奸们调往京畿将军处,一是减少徽宗身边的亲信,同时也可以便于京畿将军监视黄保国。只是孙鸣多现在也不知道黄保国居于何职,是否可以助自己逃离京城。眼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瑶应该是进入密道了吧?孙鸣多背着双手,命侍女打开殿门,殿外白茫茫的一片。凛冽的北风吹舞着雪花,孙鸣多走到殿前的廊檐下,任凭寒风将他的长袍吹起。“皇上,这样的大雪天,您还是回殿内吧。”一个内侍拦在孙鸣多身前。“难道朕想看看雪景都不行吗?”孙鸣多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张邦昌大人和李邦彦大人都嘱咐过奴婢们,不要让皇上在殿外随意走动。”内侍瞥了眼孙鸣多,“怕皇上出什么意外。”“你们真是太放肆了,”孙鸣多身后的董可欣上前斥责道:“皇上只是在寝宫外面走一走,看看雪景,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内侍赶紧躬下身,瞥了孙鸣多一眼,但是他却依然挡在孙鸣多面前。一幅毕恭毕敬,却大胆的用实际行动来阻止皇上。石阶下走上来一个老内侍,躬身说道:“皇上是天下至尊,奴婢们怎敢忤逆皇上的圣意呢。只是这么冷的天还在殿外观景,奴婢们担心皇上受寒。还是请皇上回大殿吧!”“你们以为大殿里暖和吗?”董可欣怒目道:“火墙你们也不给好好烧,皇上只能在床上御寒。”孙鸣多不想再在紧要关头节外生枝,便摆了摆手,“可欣,不要为难他们了,要不然他们在几位宰辅面前也不好交差。”说完转身走进大殿。那个老内侍却跟了进来,待侍女关上殿门,他跪倒在地,“皇上,老奴是真的担心皇上在外面受冷,老奴伺候这么年了,他们现在却不让老奴接近皇上,是老奴罪该万死呀!”说着话,他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朕知道,你赶紧出去吧。”孙鸣多笑了笑,“不然。。。。。。外面的人汇报给他们,你会受到他们责罚的。”“老奴看着皇上受苦,心里。。。。。。不好受呀!”“朕不会责怪你们的,快出去吧。”孙鸣多扶起内侍,“可怜你们跟着朕受苦。”“只要皇上可以平平安安的,老奴受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内侍躬着身缓缓地退出。孙鸣多看到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知道苏瑶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不由得在殿内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