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青觉得自己又替江濯见开发了一个新爱好,这个周五他买了两打啤酒回家,好好说着话就要冒出来不搭噶的一句,要不要喝点儿林浮青忽略他眼底的期待,拒绝,不了,我怕我又耍酒疯。江濯见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好想再和林浮青贴贴,是那种很亲密的、不用维持任何体面的、林浮青还会回应他的贴贴。要是她没醉的话,估计会冷嘲热讽让他滚吧。周一再去上班的时候,应念念简直像是两眼发绿光的饿狼,好啊你个林浮青,闷声干大事啊。我回去想起来那哥们是谁了,江氏集团的太子爷,你还真拿下来了!瞒这么久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吧你。林浮青道:小声一点啦。暂时就是玩玩,还没有什么关系呢。应念念道:嗷嗷嗷我也想玩这种级别的,那腿都比我命长了。阔少出手是不是很大方送你个车房什么的吗林浮青摇头好笑道:不要再做白日梦了。她突然想起来周五晚上的事情,从第一次转钱开始,她每次都很主动地去要。进口袋的钱是一种享受,看着江濯见像吃了苦瓜一样的脸也是一种享受。但那天,她装断片该怎么去要钱啊这个死男的怎么就这么抠门啊,主动给她不行吗亏大了。应念念又道:不过他好凶啊,我那天看到他太惊讶,说了几句不太礼貌的话,他不会记恨我吧林浮青回想一下,那晚他简直像块牛皮糖,又甜又粘牙,没少问她我是极品吗求夸夸的暗示太明显了,不像是生气的意思。没有,他每天还挺忙的,估计都忘了吧。应念念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他来一句‘天凉了,就让应念念破产吧。’林浮青笑起来:哈哈哈你没事少看点言情小说啦。****周一是约定好可以一睡的日子,江濯见今天回家还算早。林浮青盯着他这时候总是紧锁着的眉头,不由伸出手摸了摸。江濯见吓了一跳,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结束了。因为林浮青的一个小动作就这么就提前结束了,他很不高兴,冷着脸询问怎么了。林浮青一脸无所谓表情:没什么,就觉得你这副表情挺sao……挺性感的,所以想摸一下。江濯见立马把头埋到她颈窝不让她看。这人真的好别扭,林浮青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浪一点的。扭扭捏捏的好讨厌。他周末就一直想着这回事,今天自然不可能一次就完,一边伸出舌尖舔她的耳垂,一边想着再来一次,不,最起码要两次。他真的好喜欢舔这里,耳饰的冷硬提醒他这是真实的,而并非是以往虚幻的梦境。这次一定要让她哭出来。他好喜欢看她哭,眼角会红一点,这时候他在她面前的无力感都会消失,两人的位置好像就掉了个个,由他来安抚她。虽然大多数情况都是他忍不住哭,生理性泪水真的忍不住,就算是想一下也觉得头皮发麻。第二次进入的顺畅无比,他想找些别的地方分散注意力,但又不敢看她的脸。怕又忍不住丢盔卸甲,她这时候漂亮得太过了,可以称之为媚眼如丝而且这表情还都是因为他,诡异的满足将他心里填得满满当当。林浮青抓住他的手臂:别这么用力啊。江濯见只当耳旁风,眼睛时不时瞟过她的眼角,直到看到有液体流下来才觉得大功告成,温柔起来去舔她的泪。林浮青要被快感逼疯了,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动,不得不说几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喜欢你,快点……这种时候慢下来,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江濯见浑身一僵,嘴唇里飘出来几个似是而非的字眼:我也……喜欢……林浮青根本没注意,因为他很快就如她所愿。*****纵欲虽爽,但肾虚将会如影随形。林浮青只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沉沦下去,偶尔这么玩一次,没什么的。结束后他总觉得意犹未尽,这不对,两人应该再亲密一点儿,她虽然哽咽呜咽叫了两句两句老公,但不对,不应该只是这样。江濯见凑过去想去亲她的脸,林浮青明显误会了,用水推开,不要了,明天还要上班。如果她是皇帝该多好,还能君王不早朝,可惜她是个社畜,还要早起上班。明天有个上班的时间点也挺好的,要不然他们真不知道会怎么玩。江濯见这死小子,天天装害羞但到了床上这么猛。江濯见闷闷道:我知道,就亲一下。他哪里是欲求无度的人,突然有种荒诞的想法,要是这时候喊她姐姐老婆,会怎么样……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一刻,就立马散去。肯定会被嘲笑的。说不定,林浮青还会觉得他更廉价了,他才不要这样。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这公寓地段不错,房租对林浮青来说算得上高昂,但面积也就不说了,隔音还不好。她其实是无所谓啦,只要一入睡,她是雷打也不动的,就苦了江濯见,他睡眠比较轻。之前还好,习惯了就算了,但是小煤球来了后,正是小猫最活泼的时候,每天上蹿下跳玩得厉害,活跃时间还是在凌晨。今天也不例外,外头天还黑着,小煤球就开始了。从床上跳下来,又从下面跳到床上去,还把两人的身体当成了它的游乐场。江濯见被捣鼓醒了,看看手机才将将到凌晨四点。小煤球看他睁开眼睛,立马过来冲他发出邀请,似乎想让他也一起来运动运动。江濯见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伸手使劲撸了撸小煤球的脑袋,小家伙察觉到不对,立刻轻巧一跃逃走了。林浮青突然道:几点了倒把江濯见吓了一跳:四点,你什么时候醒的林浮青道:家里劈里啪啦跟进贼了一样,我想不醒也难呀。实心的小猫在她身上跳来跳去,她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小煤球走后还是不停歇,也不知道那短短的腿怎么有用不完的力气。江濯见又叹了口气。林浮青轻笑了一下,伸手去捂他的耳朵,帮你捂住耳朵,就听不到了,快睡吧。江濯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被她乖乖捂着,闭上眼睛睡意倒是没多少,反而脑海里全是她。索性直接睁开眼睛去看她。楼底下传来一声物体倒地的声音,不知道这小祖宗又碰到了什么,林浮青再也受不了了,啊我要疯了。她起身去捉小猫准备先关起来两小时,小煤球还以为是它的邀请终于奏效,没想到刚凑过来就被一把薅起来关进了笼子里小煤球一脸疑惑地喵喵叫。其实林浮青也很不忍心的,这笼子里小得很,小猫一定很不舒服,可她真的受不了,让她再睡两个小时然后把它放出来吧。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本来浓厚的睡意却也没了,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能感受到江濯见慢慢凑过来,呼吸几乎是对着她的脸。她只以为他是想趁自己睡着了来偷亲她,没想到对方却开了口,其实我家离这里很近……林浮青睁开眼睛,他强忍着羞耻继续说道,你要不要过来带着小煤球搬过来他扭开脸,小煤球太可怜了,玩都玩不开。他实在是不喜欢这里,小煤球的闹腾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这里的邻居都奇奇怪怪的,之前老是拉住他就问,身上的衣服是哪里买的高仿,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这也就算了,他冷着脸不理几次,那些人也就不理他了,再见他的时候会一边嘴角向上,发出不屑的一声冷哼,同时还经常会伴随着窃笑声。等他转身走了,就会听到偶尔几个字眼——死装哥。这些他都能忍,反正也遇不到他们几次,最重要的是这几天,每次偶然遇到隔壁房间的那对情侣时,那两人总拿那种似笑非笑揶揄的奇怪目光看他,这让他背后寒毛直立。很快他就知道了这是为什么,他也听到了不想听的墙角。江濯见真的要崩溃了,其实他平时和林浮青在床上也是挺沉默的,基本上他是不说话的,只有林浮青会发号施令几句,但那天……那天。那天!他真的没脸见人了……林浮青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不要我不喜欢老是搬家。她的小玩意儿实在是很多,搬家起来很累的。江濯见也不太高兴,什么叫老是搬家不就搬这一次吗他不会试图再次说服林浮青,但小煤球可不是好惹的,此刻正在笼子里不停地叫,一声比一声可怜,似乎受了天大的虐待。林浮青听了半个小时就妥协:好吧我同意了,等这周末就搬吧。江濯见一喜。林浮青又道:不行。他嘴角耷拉了下来。还是今晚就搬吧,先把小猫拎过去就行,其它的东西不着急。江濯见这才松了一口气,学着她的样子把她耳朵捂住,睡吧。林浮青闭上了眼,终于还是如愿睡了过去。今天下班林浮青终于有个正当借口了,虽然没有正当借口她也要光明正大溜走。高飞的神情很奇怪,似笑非笑地开口:今天急匆匆地又回去干什么啊林浮青笑道:忙着搬家,没办法啦。高飞笑道:女孩子还是要攒钱买个小公寓什么的,别天天奶茶口红的乱花钱。林浮青没理他,她的钱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这辈子就三大爱好,吃好吃的,喝好喝的,打扮自己,哪个都不犯法,有什么被人指责的需要啊清清白白赚钱,清清白白花钱,姓高的这个老男人,扣扣搜搜半辈子攒了钱买套房,天天炫耀什么呀,烦死了。江濯见给他发了信息要加班,可以让他助理过来帮忙搬东西。不是上次活泼的可可,也不是传话筒赵秘书,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得倒阳光,笑起来有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平常的容貌因为这股劲也增色不少。林浮青已经把猫猫的东西都整理好了,然后就是常用的衣服装进行李箱,姓张的年轻男人很殷勤地跑上跑下,林浮青都开始同情他了,现在是七点多,虽然也不算太晚,但也算是加班。明明是该玩的时间,却被万恶的资本家狗老板使唤来做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可怜。这些东西够两人上下电梯跑两三趟了,林浮青坐上张助理的车,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拎着装着小猫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