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抱着温言川回到自己的房间,萧彻将他放到窗边的矮塌上。
躺在地上睡觉,又淋了一夜的雨,温言川身上的白衣已经脏污不堪。像在泥堆里滚过一样。
萧彻越看越碍眼,三下五除二脱了,连鞋袜一起扔出去老远。只留白色里衣。
这下顺眼了。
萧彻准备抱温言川到床上,手掌触碰到湿透的里衣,又不爽了。直接将人剥个精光。然后才抱到床上,用被子盖严实。
下人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地上一堆衣服,正犹豫要不要拿走,萧彻发了话:全拿去烧了,买新的来。
下人连忙抱起衣服退下。生怕退晚了将小命交代在这儿。
发热让温言川面颊微红,毫无防备躺在床上,脆弱的模样看得人凌虐欲四起。想把他弄得更惨。
萧彻一边欣赏着温言川的美丽,一边又嫌这份美丽碍眼,想亲手毁掉。与此同时,又不许别人伤害他。
宛如一只饱腹的猛兽,抱着玩耍的心态看护自己的猎物,不吃,也不许别人碰。
护食是兽类的天性。
柳大夫挎着药箱走进来:好端端怎么发烧了
萧彻:淋了雨。
那是受凉了。柳大夫走到床边给温言川把了把脉,没什么大碍,烧退下去就好了。我去煎药。
一个时辰后,柳大夫端着剪好的药进来:晾的差不多了,叫他起来喝了。
萧彻冲着床上的人轻声道:起来喝药了。
柳大夫:……
有这么叫人的吗
柳大夫将药放到桌上,走过去,轻拍着温言川肩膀:温公子,温公子……
叫了好一会,温言川终于肯睁开一条缝。他脑子一团浆糊,只记得自己被刺杀的事,迷迷糊糊看到熟悉的面孔,开始说胡话:柳大夫怎么来地府任职了。
柳大夫失笑,回身去拿药:我还得几年才去,来把药喝了。
眼瞅着又要睡过去,萧彻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薅起来,拿过柳大夫碗里的药,递到温言川嘴边。
温言川现在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萧彻:孟婆汤,喝完重新投胎。
温言川嘀嘀咕咕:孟婆汤好,下辈子我要习武,当武官。
喝完孟婆汤,温言川重新躺回床上。
柳大夫:这就行了,让他好好休息。别吵他。
林晃心急如焚地在外面转圈圈,看到柳大夫出来,忙迎上去:公子怎么样了
柳大夫:已经喝了药了,睡醒就好了。
林晃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见萧彻也出来了,面露感激:多谢王爷。
若不是有那位车夫,他和公子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凭他一己之力,完全抵挡不了那么多杀手。